彩蝶惶恐的抬起了眼眸,看向了云恪,一个劲儿的摇头,奴婢不知道。
你或许不知道本王的手段。云恪见她害怕,于是缓步走到她的身前,微微的俯下身子,冷冷的看着她,安乐侯府的世子就是死在本王的手下,哎呀,那叫一个惨,本王命人活活的刮了他几千刀,骨肉分离之痛,你尝过吗?
云恪的话音一落,夏衍就是一声怒吼,云恪,你不是人!
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云恪的眸光之中寒意更浓,他当然不会真的去刮了这个侍女,他只是在吓唬她,光他一个人吓唬又有什么意思。总要有人帮着喝个彩什么的吧。
果然安乐侯夏衍的那一句你不是人瞬间让彩蝶本就害怕的神经绷的更紧了,夏世子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一想到夏世子的惨状,彩蝶就吓的已经是魂不守舍了。
怎么样?那种滋味你是想尝过之后再说呢?还是先说出来,免得受那种煎熬?云恪缓声说道,声音冷的就好象刀片一样一点点的划过彩蝶的皮肉,让彩蝶在极度的惊恐之中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皮肉都在痛。
哇的一声彩蝶哭了出来,她颤颤巍巍的抬手指向了鸳鸯,是她她和。
你这个贱婢!还没等彩蝶将话说完,云翼就气的抽出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侍卫的刀,大声呵斥了一下,打断了彩蝶的话语,随后在彩蝶的惊骇的眼神之中,他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削开了彩蝶的喉咙,气管和血管一起被切开,不知道是刀够锋利还是云翼是真的气急所以才下手太狠,彩蝶的头颅竟只和脖子连着一小块皮,这才没滚下去,颈部喷出的血飞溅了起来,若不是云恪闪的够快,现在只怕是要被淋一身了。
还有你!云翼反手又是一刀。
慢着。云恪闪开彩蝶喷涌而出的鲜血的时候,只来及说两个字,鸳鸯也吭都没空吭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场的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皇后的面色发白,德妃则尖叫了一声,长公主殿下抬起衣袖遮蔽住了自己的脸,而顾雨绮则是微微的一皱眉。
太血腥了点吧
五哥竟是如此的着急!云恪的眸光之中闪过了一丝亮色,随后他敛眉惋惜的说道。
如此吃里扒外的人!死了干净!云翼恨声说道,一扔手里的刀,随后抱拳跪在了景帝的面前,儿臣刚才气急之下是冲动了,还望父皇宽恕。
你景帝也是气的不行,当着他的面抽刀这种动作都做得出来,而且景帝也不傻,这两个侍女一死,那么线索就又断了。她们是如何与夏家的人搭上的?又如何知道夏家的计策的?
这些就都成了谜了。
云恪看着倒在不远处的彩蝶,喃喃的自语,她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啊。是他和谁?云恪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别人听,云擎不由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带深意的看着云翼。
云翼却再度垂下的头,不让人看到他的目光和神色,一副虚心接受景帝教训的样子。
景帝气的拿手指连点了他好几次,随后还是长叹了一声,算了,念在你没了孩子的份上,是气急伤人也情有可原。你起来吧!
多谢父皇。云翼这才深深的朝景帝磕了一个头,缓缓的站起身来。
他退到了一边,继续炒手敛眉。
就连德妃都觉得云翼今日似乎有点异常,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她这个做娘的也有点说不上来。
平日里的云翼不是这个样子啊。今日他是真的太过沉寂了。
他是在想什么还是在怕什么?所以才不动声色的站着,务求让人不去注意他?
来人,将夏家的两个要犯先关押到天牢之中。景帝觉得自己的脑仁有点抽搐的痛。今天他已经知道的够多的了,心底也够沉重的了。于是他疲惫的说了一声。
有侍卫过来将夏衍和夏岭押着走出了德妃的寝宫。
景帝这才站了起来,对德妃说道,你好好处理一下你这里吧。说完他看了看一直不吭声的皇后,长叹了一声,抬手握住了皇后的手腕,咱们走吧。
皇后微微的一惊,看了看景帝主动牵住她的手,随后点了点头,是。她跟着景帝一起离开了这里。
大家送走了景帝之后,这才纷纷的告辞离开。
诺大的宫殿里,瞬间就走了一个精光,只留下了德妃母子和那两具尸体。
德妃强压制住心口泛起了恶心,厉声对云翼说道,你随我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母妃,今日天色不早了。云翼却出乎德妃意料的没有点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你干什么?德妃柳眉一竖。
母妃。云翼这才缓缓的抬起头,德妃一看,心底不由一软。云翼的双眸已经布满了血丝,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愤怒,让他整个人都有点狰狞。
好了好了,你去休息就是了。德妃无奈的一挥手,明日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
长公主养尊处优的,几乎不怎么见血腥的场面,刚才彩蝶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她一出来就马上叫胭脂扶着她回碧凝宫,还不忘叮嘱顾雨绮一会也和云恪到她那边去住。
顾雨绮应了,因为她们之前的住所离这里太近,现在顾雨绮不喜欢住在这里,她总觉得云翼太过阴沉了,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倒不是怕,而是觉得能远离就远离吧。
其实张公主殿下就是这个意思。她现在不光看云翼不顺眼,连带着看德妃都很不顺眼。
这周围请她来她都不愿意来。
顾雨绮一走出大殿就被云恪握住了手腕。
她抬眸看向了云恪。
云恪小声在她的耳边问道,刚才你相公我帅不帅?
顾雨绮的脸微微的一红,想要偏头过去,却被云恪扯住,说嘛。云恪凑到她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