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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一碗鸡蛋(1)

对了,这一世若是张宛仪还能将药方献出来的话,那就说明顾雨绮依然在说谎,因为她早就知道药方的内容了,相信这个府里也藏有不少的枯叶草。

不过在云恪的心底竟然悄然的升起了一个小小的念头,他竟是希望这一世张宛仪拿不出那张药方来。

若是张宛仪真的拿不出来,没准上一世就真的是他错怪了顾雨绮了。

一想到这里,云恪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的胀痛,酸酸的,如果真的是他错怪了顾雨绮怎么办?他上一世竟然那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是真的,那上一世顾雨绮说过的所有的话就都有可能是真的,包括她爱着他,深深的爱着他。

如果是真的,那上一世亲手将顾雨绮推向毁灭的就是他自己。

云恪忍不住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如果真的是他将顾雨绮亲手退将毁灭,那他以后还怎么面对顾雨绮。

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就是一个真真正正全新爱着他的人,不为他的王位,不为他的帝位,只因为他是云恪,一个鲜活的男人。

若是真的,那顾雨绮在前一世就是那样的人,早就在他的身边,早就告诉了他她心底的想法,而他却嗤之以鼻,弃之如蔽履

所以云恪忽然之间又希望上一世顾雨绮是撒谎了的,或许这样,他的心才会轻松一点,才会觉得顾雨绮上一世死是她自己想不开,咎由自取,与己无尤,但如果是真的呢?

他重生这一回的意义何在?难道真是再登上一次皇位,俯瞰大齐的江山吗?

云恪想到这里猛然坐了起来,不顾腰间的剧痛,他扶着床帮站了起来,他想去找顾雨绮问个清楚,可刚走了一步,他就怔怔的停住了,复又重重的坐回了床上。

如果顾雨绮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他亲手葬送了本来应该是一段十分美好的因缘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质问顾雨绮。

顾雨绮,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一样不停的在云恪的脑海之中环绕着,叫他的一颗心忽上,忽下,无所适从。

云恪在床边呆坐了良久,久到他的双足都开始变得冰冷,他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若是上一世真的是他错了,那这一世就如顾雨绮所愿,许她一世的良安便是了。

他负她一次,怎么也要补偿一回才好。

只是他的心底为何是那么的痛,那么的酸楚,这痛让他有点不能呼吸。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只会在想起顾雨绮的时候才会出现,这到底是什么?

云恪有点茫然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真的很想叫顾雨绮来,但是人真的来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在刚次和她结盟了,以后他还可以盟友的姿态和她说话。

第一次云恪很庆幸顾雨绮无意之中给他了一个台阶下。

其实药方的事情还没得到证实,但是在云恪的心底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或许他真的错了

相比较于云恪的纠结,顾雨绮倒是一身的轻松,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然还在下雨,但是离清晨已经不远了,她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索性溜达的去了厨房。

厨房的炉子是熄灭的,想要吃东西顾雨绮就必须去将黛眉抓起来。不过现在太早了,还是让黛眉那个小妮子也睡会吧,之前代她守着云恪,黛眉已经够累的了。

顾雨绮看了看冰冷的灶洞,拿出了火折子,学着黛眉的样子去生火,想她穿越一世,重生一世的妖怪级别人物,怎么会连个锅灶烧火都搞不定呢。

不过实验了无数次之后,顾雨绮知道自己还真的搞不定这炉火。

明明是点着了,怎么一加东西就灭了呢?她明明已经将下层垫起来用以通风了。

就在顾雨绮准备灰头土脸的放弃的时候,看到门口走进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在下路过这里看到有灯,就冒昧的前来问一下,可有热水?门口的男子开口说道。

顾雨绮闻言从灶台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就再也分不开了。

杜夏。顾雨绮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惊喜,怎么是你!

杜夏早上素来醒的早,习惯起来习武,他已经用井水洗漱过了,本是想再喝点水的,但是看守井水的人却告诉他,若是想喝水就一定要去厨房喝烧过的热水,这是府里的规矩,如果谁破坏了这个规矩,是要被请出府去的。所以他只能按照那人所指示的方向找了过来。

他见厨房亮着灯,就走了进来,却没想到窝在灶台后面坐着的人居然是他四年都念念不忘的顾雨绮。

看着一张灿若朝霞的面容陡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倒让杜夏完全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傻呆呆的站住,有点恍惚的看着那姿容娇美的少女越过锅台一步步的朝他走来。

就好象当初,在人牙子市场,杜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她就好象一片粉色的云彩,带着七色的宝光朝他飘过来,而现在的顾雨绮则更像是跌落凡尘的仙女,那么美,却又叫人倍感亲切。

你渴了是吗?顾雨绮走到杜夏的面前,笑着牵起了他的衣袖,会不会烧火?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捻,神态是如此的轻松,他们就好象是一对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而不是分离了四年未见。

杜夏很想拉住顾雨绮,告诉她,四年了,他一直想着她,他也按照她说的那样,好好的活了下来,她送他的东西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用绳子挂在自己的胸口,那个小兔子一直贴在他的心脏处仔细的被他保管着,他几乎不会拿下来。

可是这些话,在顾雨绮的灿烂一笑之中,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就是她记得他。

看着她眼中丝毫不做作的笑意,杜夏的唇角也淡淡的牵出了一个笑意。四年的训练,他几乎都不记得笑容是什么样子的,而现在她让他再度记起。

他也不想再去问她,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这些年有没有想起过我,为什么会被逐出侯府,为什么会留在这里,诸如此类,在这一刻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