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若是真的不想嫁给五哥,只怕也晚了。云恪冷冷的说道。
她若是真的不想嫁给五哥,而是和顾雨绮一样不顾一切的喜欢自己,要嫁给自己的话,早就是他的王妃了,又哪里需要等到现在。张宛仪啊,张宛仪,上一世你蒙蔽我一生,难道这一世还相继吗?
你舍不得云翼和太子会给你带来的地位和权力,又舍不得我,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云恪表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听闻云恪话语之中的含义,张宛仪抬起那双蕴满了泪水的眸子,忽闪闪的看着云恪。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云恪忽然淡淡的一笑,宛如清风拂面,但是没有丝毫的暖意,只是带着一份薄凉。
看着眼前笑的宛若谪仙的云恪,张宛仪只觉得自己心底一痛,她抬起手捂着了自己的胸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你若真心倾慕与我,不若这样,你现在就和你父亲去说,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五哥如何?云恪忽然抬手摄住了她的手腕,唇边挂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他的眸光深邃的看着张宛仪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心底益发的冷。
云恪表哥,这怎么可以?张宛仪顿时摇起头来,她与云翼的赐婚乃是陛下金口玉言,若是她现在反悔,那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违抗圣旨。
你今夜叫我出来不就是想和我表明心意的吗?怎么?怕抗旨?云恪将她猛然的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低头俯视着她。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从云恪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他虽然在笑,但是笑的没有半点温度,他的眼底是她狼狈和惊慌的样子,深深的投射在他的眸子里。
张宛仪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害怕云恪,现在的他哪里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虽然话不多,但是依然对她十分和善的表哥。他的样子虽然依然俊美非凡,但是浑身散发出一种凛冽的气息,叫她不寒而栗。
云恪表哥,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张宛仪慌乱的说道,她低下了头,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窍了,才会在今夜将云恪约出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那要怎么和家里交代?不行,她要离开这里,不能再单独和云恪待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挣扎了起来,云恪表哥,你放手。她急道。
放手?你今夜约我过来不就是想我不要放手的吗?云恪冷冷的说道,嘴角噙着的笑益发的寒冷。
不云恪表哥,我错了,不该这样。张宛仪忙求饶道,眼前的云恪太过陌生了,她真的好怕。她用力的挣扎了起来,船家一看这种情况,刚想要过来,就被云恪隔空弹了一指,指力破空而出,噗的一下撞到了他的穴道上,他顿时就立在原地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了。
张宛仪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的捏力越来越大,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她痛苦的哀求着,云恪表哥,求你放开我。
好啊。云恪忽然一松手,张宛仪本是朝后用力挣扎的,陡然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她因为惯性的缘故,站立不稳,朝后退了一部,脚踝在穿上崴了一下,整个人摔倒了甲板上,小船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吓的张宛仪尖叫着用手死死的扒住了船帮。
如你所愿,我放手。云恪冷冷的看着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张宛仪,今夜的事情,我当从没发生过,你既然要嫁给五哥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自为之!说完他用力一点小船的甲板,身子宛若大鹏一般拔地而起,跃上了湖面,他接着飞起的力量,在空中完美的用了一记蜻蜓点水,须臾之间,已经离开了小船,落在了岸边。
云恪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坐上回去的马车,云恪闭上眼睛,用手指轻轻的按住了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张宛仪刚才的表现真的叫他太过寒心了,亏了上一世他居然心心念念的以为她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出言试探一下,就将她的虚情假意给试探出来了。
没错,她或许真的对自己有点情意,但是不足以让她为了自己而违抗圣旨,可是上一世的顾雨绮呢,竟是为了他连福王正妃的身份都不要了,自降身价,无怨无悔的跟在他的身边当了一名侍妾。
他居然不相信顾雨绮的话,而去相信了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心真的很痛,太阳穴附近也是隐隐的作痛,云恪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马车的车壁上,咚的一声闷响。
王爷?外面传来了暗卫的声音。
无事。云恪收敛了一下自己纷乱的心神,沉声回道。你派人给五哥送个信,匿名的,就说他明日的新娘现在在小镜湖。他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残忍的冷光。给太子殿下也送一份大礼,告诉他,静王妃与人在小镜湖约会,静王连夜捉奸。
若不是因为张宛仪的刻意蒙骗,他上一世怎么会对顾雨绮那种态度。这一世她不来惹他也就算了,既然她惹上门来,他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要看看张宛仪会用什么样的谎言去欺骗她未来的丈夫。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叫他不寒而栗,自己那时候究竟听信了张宛仪多少话,究竟对顾雨绮是由多少误会!
他的拳在膝盖上紧紧的捏了起来,心底不住传来一阵阵的哀痛,为了顾雨绮,也为他自己。
明明上一世他就已经找到了一个真正爱着他的女人,那个女人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不为他的身份和地位,只因为他是云恪,一个她心目之中真心爱着的男人。
而他呢?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一次又一次的将她远远的推离自己的身边。
他现在好想见一下顾雨绮,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这样他才能定心,知道她和他一样重生了,他在,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