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秋棠先生写了一篇文章,简单说来,就是认可黄道对未来治理王朝的策略的认可。
黄道这才得了文人们的认可。
这为他的帝王之路,避开了许多的麻烦和骂声。
“好似是因为战君临的事儿!”曹公公说道。
“战君临?”黄道蹙眉。
“就是昨日放出去那些流言。”曹公公说道。
黄道垂下眼睑,然后凉笑一声:“秋棠先生最注重礼教,战君临娶狐妖为妻,祸乱纲常,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他怕是看不下去,也坐不住了吧?”
“他就那般坐着,谁去问他都不言语,只说要得陛下一个准许,在皇城外与人分辨分辨是非黑白!”
“文人墨客们,喜欢如此,那就允了。”
皇帝说着缓缓起身:“悄悄,朕也去看看,这位言辞犀利的秋棠先生,到底要如何骂战君临!”
那么多大文豪。
排排坐的在皇宫外的大街上。
自然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来。
“这是闹哪一出啊?”
“还能哪一出?他孙子昨晚在酒肆,因为战君临,被打了个半死!”
“战君临如今这般邪乎吗?沾边就要倒霉的架势?”
“谁说不是呢?昨儿个挨打的被打的,怕都是去半条命!”
“这么说来,秋棠先生多年不出来,这回一出来,就是要来讨伐战君临的?”
“那不然呢?”
“嘿嘿,最近几日是真不无聊啊!戏码是一出接着一出的来!”
人群里看热闹的精神奕奕。
没多一会儿。
宫里就有人出来了。
那人毕恭毕敬的在秋棠先生跟前说了什么。
满头白发的长者,轻轻点头,随后在身边之人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又缓缓走向已经搭建好的一个台子上。
台子上放着蒲团。
秋棠先生在蒲团下坐了下来。
扫了一眼底下众人。
此时,黄道也到了城楼之上,隐蔽之处看着。
“我幼师学文,上的第一堂课,便是心怀感恩之念,从前觉得甚是简单,可过了这一辈子,老朽才发现,感恩二字,是最难的修行。”秋棠先生缓缓说道,“尤其是近日来,老朽感触更深!有些人弱冠之年,在温室中读诗书,有些人日日温饱思淫欲,还有人,披甲提枪上战场,以血肉之躯将穷凶极恶之徒,挡于西北之外。这才有了都城中的温室,才让尔等可温饱思淫欲!”
黄道满脸的笑意。
突然淡去。
不对劲啊……
“少年上战场,风沙浴血十余年,他护着王朝百万众的命!这是大德之举!王朝上至陛下,下至呱呱坠地的婴孩,都理应敬重于此人!诸君,老朽说得没错吧?”
“先生所言极是!”
众人立马回答。
“是啊,那少年将军的壮举,从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他弃了皇位,接过父亲的长刀,终将来犯之敌,击溃于边沙,终于得胜归家!老朽昨夜苦苦想了一夜,甚至不明白,他到底何错之有啊?”秋棠先生有些激动,“诸君若有知晓,可告知老朽一二?为何那得胜归来的将军,要被他庇护的万民,如此狠狠重伤啊?”
老者的声音,振聋发聩。
底下突然一片死寂。
“前两日,老朽以及底下的门生,都收到了一封书信。书信中说,有人要以疫病之名,冤枉陷害于镇西军主帅战君临,老朽那日还想着,如此荒唐之事,便是有人陷害。这些仰仗着战君临,才能安稳度日之人,如何会信?”秋棠先生接着说道,“可这短短两日光景,他丧妻丧母,这些仰仗他安稳度日之人,却将流言化作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