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玥走出寝殿。

雪绒立刻就上前来了。

“如何？”

“回去说。”东离玥垂下眼睑。

那边徐嬷嬷因为雪绒说她浑身邪气，有些不敢再说话。

东离玥走之前，看了一眼徐嬷嬷：“徐嬷嬷，借一步说话。”

徐嬷嬷背脊顿时挺直：“娘娘，奴婢还要照看王妃，不好擅离职守。”

“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东离玥一字一句的说道。

上次她已经证明了，这位徐嬷嬷非异类。

那么她之前的异常举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一直都知道服侍的王妃是个假的，搞不好还知道一些别的什么。

“是……”

徐嬷嬷僵硬着身体，跟着东离玥出了院子。

迈出门槛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一眼。

“就在这儿吧。”东离玥到了门口，没走远，她看着徐嬷嬷，“我们开门见山，你知道宸王妃是个赝品这件事对吗？”

徐嬷嬷脑门全是汗：“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有脏东西进了宸王府，现在弄得我心情十分的不好。我劝你知道什么说什么，不然……”东离玥话音落下，雪绒就已经抬手，刹那之间，徐嬷嬷感觉自己好似被拖进了一个寒冷无比的深渊。

冻得浑身发抖。

“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求您饶了我吧！”徐嬷嬷哭着求饶。

“何必和她废话？”雪绒看着徐嬷嬷，“我听闻，你前几年收养了两个男童？”

徐嬷嬷瞪大眼睛：“姑娘，万事好说，你莫要打孩子的主意！”

“可巧了，我好食人肉，尤其喜欢吃稚嫩孩童，你今日若是说不点什么东西来，今晚我的晚餐就是那两个孩子！”雪绒说完，露出了妖相。

徐嬷嬷吓得当场差点就尿出来了。

“别！别伤害他们！”

“那你就说！”雪绒低斥，很是没有耐心的样子。

徐嬷嬷抹着眼泪：“娘娘说得没错，奴婢很早之前，就察觉，宸王妃娘娘性情大变……可奴婢只是怀疑，她又对奴婢甚好，奴婢只是个伺候人的，哪里敢多惹事？也只能怀疑而已！”

“我问你，当年小王爷从草原回来，生了重病那附近，你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出入王府？”东离玥问。

徐嬷嬷不说话了。

“说！”雪绒低斥一声。

“有……有一晚……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婴孩，看着像是刚刚出生的，进了小王爷的房间。”徐嬷嬷随后又着急解释，“他穿着一身黑袍子，我没看清楚脸，而且他当时穿墙而过，后来我一直以为，那一晚我是做了什么梦……总之，他抱着婴儿来了之后，小王爷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我想……我想那可能是什么神仙老爷下凡来帮忙来的。”

“那天初几？”

“二十三，那日刚好是奴婢的生辰，那天是奴婢生辰，奴婢记得特别清楚。”

“还有呢？”东离玥接着问。

“再没别的了，这些年，除了小王爷重病，宸王殿下战死，咱们府上一直都很太平，没什么事儿发生过。”徐嬷嬷回答道。

“你也见过来找王妃的脏东西，对吗？”东离玥指尖轻轻掸过她的衣衫，“走近了，就能闻到你身上的邪气。”

徐嬷嬷僵住，然后颤抖着哭起来：“奴婢只是在外伺候，真的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她真的在，这会儿怕是早就被杀人灭口了。”雪绒分析到。

东离玥还是觉得徐嬷嬷可疑。

却说不上哪里可疑。

这婆子是轲莹身边最亲近的老仆。

在轲莹以宸王妃的身份香消玉殒之前，她还不能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