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一下就跟发了疯似的，扑向东离玥，试图抓住她的脚踝，不让她走。

“你先说我想知道的！”

东离玥避开，抱着胳膊看着他。

如何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浑身血污的家伙，会是当年那个清隽的猎妖师。

“就凭他们也想杀我？”文华轻蔑的说道，“我只要尚有一丝意识存在，就是不死的！不过等我复苏过来时，已经过了几十年了，人世间早已经沧海桑田！”

东离玥没说话。

怎么听着，感觉好似哪里断掉一截似的？

“那时我也从愤怒中冷静了下来，我知道我那日重创了虚择，上天庭必然要迎来一位新的神君接替他，光靠虚择是撑不住的。”文华讥讽的笑了笑，“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帝星陨落的原因。虚择自己种下的恶果，他自己吃下！”

说完，文华好似想到了什么。

仰头看着天，笑起来。

“快了！你们不知道吧，虚择已经进入弥留了，这也是为何，最近上天庭跟铁桶似的！”

东离玥的脸色阴沉：“文华，你变成这样，若是乐尧看到了，她会如何？”

“她看不到！”文华声嘶力竭的大喊，“我到处的找，人界魔界鬼界，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我就是想找到她哪怕一丝丝的残魂，可没有！！！！”

“文风清。”

东离玥叫了一声。

文华怔住。

这个名字，已经一千多年没有人叫了。

“文风清也死了。”文华讥讽的笑了笑，“狐妖，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样子魔焰那边已经开始收尾了，很快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上天庭为乐尧陪葬了！”

“如果乐尧还在呢？你还要这样吗？”东离玥问。

文华一怔，然后看向东离玥：“你什么意思？”

“我就问你，如果乐尧还在，你还要赔上三界六道诸多生灵，为乐尧殉葬吗？”东离玥更加认真的问道。

“你想骗我？”文华比谁都清楚，东离玥的狡猾。

“这个东西你很熟悉吧？”东离玥拿出那只玄武，“你应该也知道，我用他拉开幻界，进入你的回忆中，能看到的都是你的视角对不对？”

“自然！”

“可我要是和你说，我还看到了乐尧如何杀死李敖，以及乐尧在你离开那三日里，如何一根一根拔出自己的妖骨，还有她在知道你杀死银华之后，如何再度妖化的，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文华怔住，然后突然激动的再度扑向东离玥：“你看到了乐尧的视角？”

“我想应该是这样。”东离玥点点头。

“乐尧在这里？”文风清看向周围，眼底逐渐又染上了癫狂，“乐尧！乐尧你在哪里！你出来见见我！我想你，我想见你！乐尧！！你出来见见我！”

夜里只有风声。

没有别的动静。

没有任何回应。

“东离玥，你骗我！”文风清看向东离玥，“你想用乐尧来折磨我？”

“我不想。”东离玥真是的看着眼前的人，“文风清，我有深爱之人，现在也是为了深爱之人，在搏一个奇迹，我不想折磨你，我只想我的君临能好好的！不成魔，好好的和我过日子！”

文风清当初不也是这样的愿望吗？

和乐尧，安安静静的过他们的日子。

“没用的。”文华摇摇头，继续嘲讽的笑，“这已经是你经历的第十次了，前面的九次，战君临都幻化成魔了，这一次……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也不会如愿的。”

“什么九次十次？”

东离玥一把揪住文华。

“你说清楚一点！”

文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