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清之所以离开，是为了去确认一件事。

蛇洞里，当时是有两条小蛇的。

一条在他们到之前，就已经孵化离开了。

一条则是被他放生去了峨眉仙山。

他想去峨眉看看，自己放生的那条，叫做乐尧的小蛇还在不在。

文风清御剑而行，倾尽全力的快。

原本要一天的路途，他半日就到了。

正是春日里，仙山处处生机盎然，灵力充沛。

文风清上次来时，还处处欣赏。

这一次就无心观赏了。

他凭借着记忆，径直到了放生小蛇的地方。

“乐尧！”

文风清落地之后，就开口叫起来。

叫了许多声。

无人回应。

文风清的希望慢慢的在消失。

就在他要确定，和他恩爱缠绵的乐尧，就是小蛇之时。

身后传来一个细嫩的声音。

“哥哥，你是在找我吗？”

文风清立刻转身。

就见花丛间，站着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儿，下巴尖尖，眼睛大大。

“乐尧？”文风清大喜。

“我认得你，你是带我来这里的哥哥。”女孩儿虽然这么说，可满目都是戒备和防范，站得远远的，不靠近文风清。

“是我，你还记得我？”

“我自然记得，我还知道，你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女孩儿接着说道。

文风清笑容僵住。

“你不要叫我乐尧，我叫霜华，是我阿爹起的名字。”

“好，我不叫你乐尧。”文风清慢慢蹲下来，“霜华，哥哥不是滥杀之人，你看我将你救下应该就知道了吧？”

“我记得你当日离开时和我说的话！”霜华面无表情，“倒不是要追随你，是我想飞升成仙，所以我不会碰杀戮，也不会踏足凡尘的纷争。”

“很好，霜华，这样很好！”文风清温和的说道。

“既如此，你走吧。”霜华下了逐客令。

“霜华，乐尧是谁？”文风清在霜华转身要走之前，轻声问道。

霜华愣住，转身看向文风清：“你见过她了？”

文风清听到这句话，心就凉了一大截。

“嗯。”文风清停顿了一下，“她是你族人？”

“你在我这里问不出什么的。”霜华说道，“以后莫要再来了，我对你没有恨意，但也属实不想见杀母仇人。”

霜华没给文风清答案。

化作一条小蛇，朝远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