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无量山玉清宫的序列第二韩湘子皱着眉头，视乎从秦奋和老疯子的对话中听出了玄机，目光直视秦奋想要看出个所以然。儒门的老疯子的确是个疯子，身出儒门偏偏对道门的功法产生浓厚的兴趣，其天赋不亚于自己师兄也就是现在的道门掌教，甚至现在的道门术法造诣也略高自己一筹，这让他有些不服气。

这老家伙脸皮也厚，当年身为儒门门生假意拜入他道门门统，简直是忒不要脸，最后事情暴露差点引发宗门大战，索性这老货还没接触到道门更高层次的术法秘籍，不然少不了血战一场。

颜冰雪的记忆猛然回忆起来，眼前的这位怪老头好像就是当日叫住她要给她算命的那位。

犹豫许久之后老疯子做出了决定说道：“罢了罢了，今日之事老头子我还是不参与了，老秃子，韩老头，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之后双手拱起向秦奋微微一拜礼，这是儒门特有的礼节动作。紧接着说道：“秦兄弟，何时有时间，老头子向你讨教一二。”

四周众人错愕，不明白老疯子怎么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如此恭敬。

韩湘子思路逐渐清晰明白，老疯子估摸着是和这个叫秦奋的年轻人以前有过交集，听秦奋与其交谈像是老疯子在青年手中吃过大亏，摆明了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韩湘子冷哼一声讥讽道：“越老越没出息，一个小家伙把你下成这般模样，李清秋今天就算是你在这里也护不住这小子，净慈你与这三个老货的勾当等解决了眼下这事儿随你怎么办，眼下还是先把龙墓的东西办妥为主。”

净慈口诵佛号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紧接着说道：“清秋国师，这小子说东西在你身上，烦请交出来一观。”

“我若是不呢？”李清秋毫不妥协，丝毫不给净慈面子，他有他的底气，就算是玉清子和佛门掌教来了他也不惧。

“清秋国师，当年以武排名，别以为你拿了个第一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人能敌，这怕只是一个笑话罢了，今日我与道门两位兄弟联手你认为还惧你吗？”净慈平静的说道，信心十足，就算李清秋达到了凝丹三人联手也无惧。

“口气真大，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若是你们两大教掌门来了与我说这话还差不多，你们两个在加上一个已经废了的人还真把自己真当一回事。”李清秋有些不屑的说道。

双方剑拔弩张，但都没有率先动手，紧张的对峙着。

老疯子转身告辞，牵着小女孩的手即将离去。

“你以为你带着这个小朋友就能一辈子躲过雷罚？”秦奋淡淡的对着老疯子背过去的身躯说道。

说者简单听着有意，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道出了眼前这人现在一种真实的境地，老疯子身躯有些颤抖，没人能体会道那种身体内外万雷穿心噬魂之痛，这是上天的惩罚这是天罚或者简单的说就是天谴，泄露的天机太多从而导致，最后也只会被雷劈成一具白骨或者更严重的在雷罚之下劈成齑粉，甚至有传言说到最后连魂魄都会被磨灭干净，这是源于天怒。

“你怎么会知道？”老疯子有些颤抖的问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老疯子之所以会离去就是因为他不敢小觑这个年轻人，动用阴阳瞳术观看被反噬还是第一次，他几乎敢断定，韩湘子和净慈和尚绝对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栽一个跟斗，所以他果断退出选择退出坐山观虎也不错。

“先不说别的，你想坐山观虎，我偏不如你愿。万雷穿心的滋味不好受吧？”

“每逢初一，体内如雷针扎，体外被万雷侵蚀，这种滋味？啧啧啧。”秦奋淡淡的说道，似乎在故意摧毁老疯子心境。

“别再说了！”老疯子大吼道，神色近乎癫狂，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秦奋这短短两句话杀人诛心。

全身破烂的衣服无风自动，周围的青草被一股罡风割裂，在风中不断的旋转，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韩湘子等人微眯着眼睛看着发狂的老疯子，净慈也有些狐疑怎么这小子三言两语就将这老疯子激怒成这样，难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老疯子自身有问题？

颜正淳和剑痴三兄弟赶紧拖着颜冰雪退到一边，周围忽然而起的狂风让人眯起眼睛。颜冰雪在退开的同时想要拉着秦奋一起离开，秦奋向颜冰雪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颜冰雪这才松开秦奋的手臂退到远处。

韩湘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拂尘，右手握着拂尘轻轻一挥周围一股气罩格挡住暴乱的风劲，十分无语的说道：“我说老疯子你发什么巅疯，一个小子说几句话你就被激怒成这样，正是丢了你儒门的脸面。”

净慈口诵佛经，李清秋慢慢挪动脚步往秦奋身边靠了过去，挤眉弄眼的小声在秦奋耳边嘀咕，脸上还带着嬉笑之色。

“你给我闭嘴。”老疯子这几个字一个个从口中挤出来，近乎歇斯底里。没人能体会到那种痛楚，没有人。

“师傅。”小女孩握着老疯子的手，小小的手掌轻轻拉了拉老疯子的指头，老疯子低下头看了小女孩一眼内心出现波动，渐渐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老疯子朝着小女孩笑了起来，松开小女孩的手，拿起挂在身上的酒葫芦拔下壶塞，豪饮一口，些许酒液顺着脖子流入衣服里面，然后插上壶塞。一脸冷笑的对着秦奋说道：“小兄弟杀人诛心啊。”

秦奋静静看着老疯子并没有接话，安静的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说辞，极其耐心。

老疯子沉闷片刻后道：“秦小兄弟有法可解？”

韩湘子身边的高渐离眼睛一转说道：“何丰，我们五人联手拿下这下子不就清楚了吗？用得着这么麻烦干什么。”高渐离直呼老疯子名讳，老疯子姓何名丰，就因为这个“丰”字被冠以疯子称号。

老疯子眼神微凛，抬手就是一道剑气打了过去，却被韩湘子的拂尘一挥击散，微微转头说道：“我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话语间虽然是轻描淡写但也掩盖不了老疯子的霸道气势，高渐离感觉被羞辱一般能怒不敢言，打不过对方只能吃瘪。

“有法可解，但代价极高。”秦奋答道。

老疯子略作沉思道：“当真。”

秦奋没有故弄玄虚，直接点头答应道：“当真。”

“代价是什么？”老疯子直言直语的问道。

“答应我两件事，也不要求你做三件了，给你减少一件，当然这两件事不违背道义也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或者什么背叛师门只是力所能及罢了。”秦奋微笑的说道。

老疯子有些犹豫不决，旁边的小女孩拉了拉老疯子的手掌让老疯子弯子悄悄的在老疯子耳边轻声说道：“师傅答应他吧，我看这个大哥哥不像坏人。”

老疯子一脸狐疑，这小子极其狡诈，心思缜密，刚才先是破了他的局紧接着坏了他的道行，但这小子能看出他的状态且不说别的就这点就不一般。

韩湘子和净慈预感到眼下的情况视乎有些不妙，如果老疯子倒戈对他们将会极其不利，原本就算老疯子离去，虽说明面上对上李清秋这尊大神实力有些悬殊，但好在自己和净慈都带了一尊大杀器来几乎是稳操胜券，现在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何兄，你可别着了这小子的道啊，你的情况在道门秘典上不是没有记载，那根本无解。”韩湘子提醒的说道，想要把老疯子拉回阵营，这样逼迫秦奋交出龙墓的东西十拿九稳。

老疯子看了一眼韩湘子和净慈道：“我心里有数。”

紧接着看着秦奋问道：“条件是什么？”

秦奋微微一笑道：“第一个要求，眼前两人那个和尚交给你，不让他吐血两升这个要求就当你没完成，究其原因是他动了我的人，说完转头往颜冰雪的方向看了一眼，因果算在我头上，免得你们两家派别之间以后愁人见面眼红，到时候直接找我就是，至于其它人不用你管。”

净慈闻言口诵四字真言道：“狂妄，老疯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就为了这个小子句话就要与我佛门开战，这其中后果如何收益如何你自己捋顺。”

“小子我该怎么相信你？”老疯子眯着眼睛看着秦奋问道。

“信不信由你，你真当你们三个联手就能赢？”秦奋淡淡的说道，神情不以为意，让人琢磨不透。

韩湘子闻言极为震怒大声说道：“小子狂妄，别以为你有李清秋撑腰我就。”

还没等韩湘子把话说完，李清秋身形暴动，祭出一把青钢剑宛若奔雷直冲韩湘子面门。

老疯子哈哈大笑，紧接着说道：“小子，如果你骗了我一定举儒门之力杀了你，来吧净慈咱们两过过手，我可说清楚这次交手不涉及宗门之间，只存在于你我之间。”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