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远处的摇曳灯光越来越近,清晰可闻圈养在围栏里的牛羊声。
蒙古包内灯火摇曳,秦奋听见像是有人在祷告祈祷,一声犬吠彻底划破黑夜,牛羊们受到惊吓,在围栏里不断奔走拥挤,差点宠物围栏。
蒙古包的帘子被掀开,一道身影走来出来,手中提着长鞭,在围栏上抽打了几下。黑夜中几道黑影几乎贴着地面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秦奋跑来,最后将秦奋围在中央不断的低沉吼叫。
男子张口呵斥了两声,几只藏獒瞬间安静了许多。
秦奋抬眼望去,一个充满野性气息的藏族男子微笑着盯着他这位外来之客,神情和善。男子伸手邀请秦奋进蒙古包休息,秦奋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
对于这些游牧民族来说,像秦奋这样的借宿着他们已经遇到过很多个了,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秦奋坐在茶案上,端起桌子上的酥油茶喝了一口,视线盯着眼前两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牧民,他们在做最虔诚的祷告,不断的吟唱这藏族语言,最后跪在地上朝着布达拉宫的方向朝拜叩首,十分郑重。
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藏民吟唱的是藏族语言,无非就是祈祷平安之类的话语。
十来分钟之后,两位老者起身朝着秦奋这边走来,老人们十分和蔼可亲,与秦奋攀谈脸上总是挂着最为真诚的笑意。
秦奋好奇的问道两位老人是否看到过那种红黄之色的彼岸花。
两位老者摇了摇头,表示不曾见到过。
两位老牧民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很深,脸色发黄这是多年的草原风吹日晒所导致。
一番交谈之后秦奋这才知道两位老牧民是看到了一片火红的神光这才开始祈祷平安,秦奋询问他们在哪个位置看到的,老人指了指秦奋身后的方向,果不其然两位老牧民所看到的应该是彼岸花海。
时间不早了,两位老牧民起身告辞,秦奋毅然起身双手合十微微点头。
这是有人走了进来,秦奋抬眼看去,是那位年轻的男子,手中端着一个铁盘上面装着许多肉食,秦奋起身微笑着点头致意表示感谢,然后接过餐盘。
男子的汉语并不是很精通,但嘴里还是艰难的结结巴巴说道:“早点休息。”
当朝阳渐渐升起,蒙古包外便是传来孩子们欢乐的笑语声。
秦奋穿戴整齐掀开蓬帘便是看到有一个孩子在外面。小男孩小脸红扑扑,那是高原红,看到秦奋之后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看起来十分淳朴。
小男孩赶紧躲到,昨晚那位名叫扎西才仁的汉子身后,从扎西的手掌处露出一双小眼睛偷偷看着秦奋,有些害羞。
秦奋同样也弯着腰撇着头一幅偷看他的模样,小男孩赶紧藏到扎西的身后。
扎西才仁轻轻拉出眼前这个名叫洛桑的男孩,然后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洛桑,叫秦叔叔。”
洛桑十分腼腆的从他父亲的身后走了出来,用十分微小的声音喊道:“秦叔叔。”
“诶。”秦奋爽朗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手掌往口袋里一搜,拿出两个棒棒糖,男孩看见之后如获至宝,动作十分敏捷的从秦奋手中接过糖果。
“洛桑。”扎西才仁严厉的呵斥洛桑一声,洛桑紧忙朝着秦奋双手合十作揖说道:“谢谢秦叔叔。”说完之后便是朝着远处的三只藏獒跑去,拿着棒棒糖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眼神时不时还朝着秦奋这边偷看。
秦奋站在远处盯着洛桑,脸上散发着笑意。
也许是因为两个糖果拉近了原因,洛桑不一会儿从远处跑了过来,拉着秦奋的手说要带秦奋去看一个神奇的地方。最后拉着秦奋沿着山坡底下的一条小河流一直朝着上流走去,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十分干净,甚至连里面的微笑生物都肉眼可见。
朝着上游步行一段路程之后,绕过另一个山包,视野开始变得开阔起来,河床也在渐渐变窄,最终一条长长的河流汇聚于一个小点之上。秦奋这才知道洛桑口中所说的神奇的地方是这条河流的源头处。
秦奋牵着洛桑的手朝着源头之处慢慢靠近,一块泉眼在不停地往外翻滚冒出清澈的泉水。秦风眉头微微一紧,他发现这里的草地不知是自然形成还是有人为刻画,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个“卍”字。
洛桑扯了扯秦奋的手指问道:“秦叔叔,是不是很神奇啊。”
秦奋低下头微笑着看着洛桑回答道:“还真是神奇啊。”
洛桑好像是得到秦奋的夸奖欢呼雀跃着十分高兴紧接着说道:“秦叔叔,悄悄告诉你。”说完便是朝着秦奋挥了挥手,意思是让秦奋蹲下要悄悄告诉他一个秘密。
秦奋蹲,尽量保持着和洛桑一样的高度,洛桑悄悄的凑到秦奋身边说道:“秦叔叔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让我爹知道。”
秦奋点了点头,洛桑似乎得到了秦奋的承诺之后才悄悄在秦奋耳边说道:“我还会被格萨尔王史诗呢。”
秦奋闻言之后微微一笑道:“洛桑可真厉害。”说完之后朝着洛桑比起一个大拇指。
中午时分,秦奋和洛桑一家人一起进餐,秦奋双手合十,洛桑一家也回礼,秦奋开口说道:“扎西大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是否可行扎西大哥你说了算。”
扎西笑道:“秦兄弟,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看看嘛,我们藏族人民可是很豪爽的。”
秦奋紧接着说道:“我想带洛桑一起去布达拉宫。”
此话一出,扎西才仁一家神色微变,互相对视之后。扎西才仁有些气愤的问道:“秦兄弟这是何意?”任凭是谁要无缘无故的带走自己家的孩子,作为父母的都会有些气愤。
秦奋微笑着说道:“佛说可渡有缘之人,我与洛桑相遇便是一种缘法,众生缘,他生缘,来生缘,在世缘,种种缘缘,各有各缘。当然说是缘我也有我自己的私欲在内,各中缘由不变告知,但此事之后我欠洛桑一个天大的缘,定会相报。”
洛桑的爷爷沉思片刻后问道:“你以何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