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龙王,三殿下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近期过度操劳导致寒邪入体……”
玄沧道“旧伤?什么旧伤?”
御医犹豫再三,继续道:“这旧伤龙王应该知道,就是你们在横镇之时所伤,前段时间三殿下就有些不舒服,只是最近诸事缠身,三殿下要求臣隐瞒……”
“他要你隐瞒你就敢不报?!”
“龙王息怒,臣……”
“那现在该怎么治疗?”
“现在三殿下最重要的就是静养,切不可再过度劳累,否则落下病根就不好治疗了。”
房内一声声咳嗽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玄沧推门而入对御医道:“行了,退下吧。”
“臣告退。”
诺凛坐在床上,轻蹙眉盯看着资料“咳咳,临城连日暴雨……”
资料还未看完,便被人一把拿走,抬头看向来人诺凛惊讶有些无措“表哥……”
玄沧收起资料,神情微怒“你怎么又在看这些文书,太医说了让你静养。”
“咳,我只是受了点风寒,不碍事的。”
诺凛的手正要碰上床边,另外一叠文书却被玄沧全部收走“碍不碍事你说了不算,文书我会送到小九那里。”
“可是……”
玄沧一手扶住诺凛的脖子,一手搭在腰部让他躺好,轻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应该躺下,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你不回去休息吗?”
玄沧轻挑眉道:“我一走你恐怕又会看这些文书了,我今晚就睡这了,今晚督促你休息看你还偷偷看文书。”
诺凛小声嘀咕“还督促我休息……你在这待着,让我怎么能睡得着啊……这次水患受灾范围不小,临城与西南接壤,近来西南局势又不稳定……百官定会有大批折子递上……”
一股刺痛打破诺凛的思绪,看向咬住自己脸颊的人,诺凛哭笑不得:“你咬我做什么?!”
“让你不好好休息,这是惩罚。”
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诺凛打开信件却被玄沧拦住,玄沧一把抢过信件快速看完“这件事不用你来,我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给我好好躺着!”
“临城……被破了!”
前来探望的南荣震惊不已“什么?!临城防守坚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破?这个胡图是干什么吃的!”
诺凛将信件递给南荣“这是……咳咳,临城刚刚送来的消息……”
信件上赫然写着‘联军截断运河,临城被冲毁,军民死伤六万余人,守将胡图殉国。’几个触目惊心的字句。
跟着南荣而来的墨黎,握紧信件咬紧牙齿“死伤六万……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一个也别想跑!”
断壁残垣地临城废墟前,一名将军对一旁的慕青满眼崇敬“还是军师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临城!”
另一名将军附和“是啊,军师英明!”
慕青轻瞥向身旁的将军道:“怎么?古将军好像心事重重?”
“属下……属下担心联军的其他将军会……”
慕青看向前方一对人马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们已经来了!”
一名将军愤怒不已直接对慕青,劈头盖脸怒骂道“慕青!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看你都干了什么!”
慕青不以为意“各位将军可是来为在下庆贺的?”
“庆贺你个鬼!你为我们的主公闯下大祸,还想我们给你庆贺?”
“就是!为什么不听劝告引水屠城!”
“别跟他废话了,把慕青抓起来等候发落!”
古将军拔剑护在慕青身前道:“你们敢!”
慕青羽扇挡在古将军剑柄上,对众位将军笑道:“各位将军冷静,听我给你们分析一下。现在摆在你们主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将我抓起来交给墨黎,并告知屠城是我慕青一人所为。不过要抓我,先要问问我西南的十万将士愿不愿意!即便你们损兵折将将我抓住。就你们剩下的这点兵力……墨黎会放过你们吗?”
看着神情动摇的众将军,慕青羽扇抵在嘴边笑的邪意:“这第二条路嘛,就是……跟我们一道攻入宁安都城夺下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