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哩,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
“啥太好了?”
“就是说,好汉不是响马就太好了。”
“那刘公子呢,也给你们抓了?”
“不清楚,府衙那些营兵都去追那马车了,现在还没有音讯。”
“糟了,这刘公子要误事了。”
“怎误事了?”
“若是没有人送公子上省城必定会耽搁了考试,若被官兵抓了就更糟了。”
“没事的,只要好汉真的不是响马,我可以放好汉走,早上是我的捕快们把你抓到这里的,我一概不知,现在还没有将你交到上面,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赤岗拿人头担保,我决不是什么响马,很可能这里面刘家是受小人陷害的,刘公子更不是什么响马了,他在游风约乡学读书从没有出过门,那来的响马?”
靳淮山想,即是你就是响马,我靳淮山也不想跟你结梁子。
“好汉就是响马我今天也要放你一马,只要不在我的地盘惹事就是。”于是靳淮山就在赤岗耳根旁小声说了些什么就出了牢房。
第二天早上,靳淮山亲自来到牢房吩咐那些捕快备好车送响马到潞府。赤岗还是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
几个捕快将赤岗从柱子上解下来,簇拥着送到囚车上,出来衙门径直到府城而去。
昨晚靳淮山已经跟赤岗商量好了,他在送他到囚车上的时候就把他的绳索扣给解开了,单等他走到半路上设法逃走。
二个押送赤岗的捕快哪能知道捆绑他的绳索已经给解开了,当囚车出来县城行至一僻静处,赤岗便将已经松开了的绳子全部解开,用劲破开囚车,从车上跳将下来。
二捕快见状,知道不是这响马的对手,纷纷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赤岗抱拳给他们行个大礼道:“我乃游风约新安里拳房赤岗是也,回去告诉你们捕头,我不是什么响马,是老百姓,别再冤枉好人。”说完就走了。
二捕快眼看着车上的响马扬长而去,还自称是游风约赤岗,不是响马,只得硬着头皮回去交差,任凭捕头惩治。
靳淮山知道他们要返回来的,听他们叙述后只埋怨一句:“囚犯上了囚车怎没有仔细检查一下绳索,眼看着把响马丢了,这却如何交差?”
一捕快道:“他说他不是什么响马,是游风约赤岗,要真是,我们再见面也会认得。”
“也好,今儿这事如上面知道了,你们就按实情禀报,如上面不知道,就绕过你们,这事只当就没有发生。”靳淮山道。
二捕快谨记,连连称是。本想这放走响马是大罪,没想到捕头一点也没有怪罪他们。
赤岗从囚车上逃脱后又返回县城,想再到客栈去问问刘保金的去向又怕再遇到那些官兵,自找苦吃。便冲小路一直往南,他猜想刘保金不会寻大路走,一定是选些小路山路。
从县城出来东转西转也没有打听到刘保金的影子,看看天色已晚,又是一天过去了,若再找不到他,恐怕赴省城赶考就会误了考期,正踌躇间,忽听道边有声音传出。
“这是我的娃儿,这是我的娃儿,娃儿——”声音有气无力。
赤岗听着蹊跷,顺声音寻去,见一个人抱着一个小孩正朝东边方向跑。便快步追上去。
那人见有人追来,反而不跑了,只等赤岗朝他奔将过来。
赤岗来到那人跟前,看他也只是三十来岁,怀里抱着的小孩也只是五六岁,也不哭叫也不反抗,似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赤岗问:“你抱着这娃儿跑什么?这谁的娃儿?”
那人示意他,赤岗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只见一个女子坐在一地岸下,看着赤岗还是有气无力地喊着:“我的娃儿——”
赤岗扭头问:“这是她的娃儿?”
“是,这娃儿已经快饿死了,她还不给我。”那人道。
“给你干什么?你是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