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大学毕业那年24岁,路又青22岁。
俩人算好了时间,先领了结婚证,然后赶在十一国庆节期间办了婚礼。
蓟城路家的少爷办婚礼,场面自然是宏大,蓟城里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了。
南絮这边除了孙好老俩口和任娟夫妻俩,应该到的亲戚也都到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欢聚一堂,喝酒逗乐,十分畅快。
南絮和路又青结婚之后,是有他们独立新房的,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但是路老夫人实在是舍不得孙子和孙媳妇,就留他们依旧居住在路家老宅里。
南絮和路又青谈恋爱的那几年,偶尔也会留宿在路家老宅,她性格温和又随遇而安,对此并没有异议。
十一过后的天气便有了秋高气爽的意思。
天空湛蓝,白云蓬松绵软的像棉花糖。
南絮并没有按照路芜的想法进路氏集团寻个合适的职位参加工作,她就在路家老宅的附近找个公立幼儿园,当起了幼儿教师。
她大学里念的专业就是学前教育,毕业之后当然想要学以致用。
路又青一向都是支持妻子做的任何决定,更何况是她再三斟酌之后的选择。倒是他,因为是路芜唯一的孩子,相当然便是路家以及路氏集团的下一任继承人。
他在享受这一切的同时,无法避免的便是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来。
路芜更是手把手的教导路又青,大有尽快卸掉一身职务去“颐养天年”的兴味。
虽然,他还正值壮年,远远不到“颐养天年”的年纪。
南絮是在她和路又青结婚第二年的冬天,生下了一对单绒双羊的双胞胎男娃儿。
老大的名字叫路星橙,老二的名字叫路星晖,是路老爷子引经据典给起的。老大比老二早出生五分钟。
俩个孩子长的很相像,也和他们的父亲路又青的容貌几乎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路老爷和路老夫人更是高兴,他们是极其喜爱孩子的,但是由于某种原因,老路家一直都是子嗣单薄,到儿子这一辈只有路芜,到孙子这一辈只有路又青。
没想到到了重孙子这里,一下子就来了俩个。
这怎能让人不高兴?路老夫人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表达她的心情了。
路芜的身份也因此升级成了爷爷,他大概是对这个新身份相当的满意,所以本来是半退休状态的他又主动替儿子揽了大部分的工作,就是为了让儿子多点空闲,去陪着儿媳妇和孙子。
南絮是去月子中心坐的月子。
路又青也跟着去了,他怕别人照顾不好南絮,在月嫂的指导下,只要是关于南絮的任何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南絮的月子做的太好了,出了月子发现自己胖了不少,一上秤——115斤。
她原来的体重才90斤,就是孩子即将临盆的时候也才105斤……谁知道一做完月子一下子就胖了10斤?!
这简直是让人生无可恋。
她还在给俩个孩子喂奶,又不能减肥……
南絮越想越丧,更是联想到路又青近日的行为,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路又青从公司回来之后,先回了卧室去看南絮,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最后在洗手间看到了妻子。
屋里暖气开的足,也不冷,她仅穿了件单睡裙,在对着镜子捏腰上的肉。
路又青唤南絮,“妮妮,你在干什么?”
南絮抬眼看到路又青,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小嘴一瘪,杏眼儿一片水意,“小青。”
路又青眉心一跳,大步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嗓音柔和的问:“是又涨了吗?”
妻子还在哺乳期,涨起来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太难受了。她有时候半夜里疼的直哭,月嫂来不及帮忙,都是他在缓解。
“嗯?”
南絮后知后觉的红了脸颊,才察觉到路又青是误会了。
她抿了抿红唇,摇摇头:“不是的。”
路又青低头看到妻子把小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便以为她是别的地方不舒服又或者不方便说。
他半蹲下来,双手一用力,托起南絮的小腿把她抱了起来。
像抱孩子似的。
突然的凌空,把南絮给吓住了。
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路又青的脖颈,失措地:“小青,放我下来。”
路又青抱起南絮走回去卧室,把她放在夫妻俩的睡床上坐好,蹲在她面前,问的温柔:“妮妮,我是你的丈夫,你要是身体上或者是心里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有我在,什么都能好起来的。”
他的妻子一向情绪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产后抑郁吧。医生是有交待过,一定要注意产妇的心情,他也确实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
吃胖了,心里难受……这也算是心里不舒服吧?
南絮看到路又青毫不掩饰的焦虑,他还穿着西装呢,一回家连家居服都没有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