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女子和那躺在草塌床上的老人、给他一种故人的感觉、而看到女子时陇吀就一眼认定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当时就在想如果当时那个善良的女孩再长大一些、桃李之年大约就是她这般模样吧、
“你父亲刚才说他们?他们是谁?”两人坐在大石头上交谈甚欢、女子把头靠在陇吀肩膀之上、陇吀温柔的问道。
“不要提那些了、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么一个衣着不凡的人、怎么有雅兴在这里安家?”女子饶有兴致的等待男子的回答。
陇吀看着他的目光很温柔很细腻、声音很柔和的回答女子的问题“这算是我故人的旧居吧、自从她们走后这里便留给我住。”
“那她们去哪了?是搬家了吗?”
听到女子所说、陇吀似乎是回忆起什么、用手抚摸自己额头、心里猛得像是被问道什么痛处一般、可脸上表情却是一副无奈的笑容、没有回答女子的这个问题。
“怎么了?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女子没有察觉到陇吀神情的细微变化、而陇吀这个境界、别说一位普通女子、只要陇吀不想就连任何一门派宗主也很难察觉他这细微的变化。
“没、没什么。”陇吀笑笑回答、他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还会笑、以至于僵硬的表情笑起来都显得有些不自然、看上去有点像强颜欢笑。
交谈之中陇吀也是将寄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的寄在女子身上,在这里交谈这是在小溪边、凉风吹过、他能感受到凉意、他不想让女子受到这股凉意。
看到男子为自己系上这个披风,女子只是甜甜的笑。披风虽看上去很薄、但由男子给她披上之后她便感受到无比的暖意、仿佛有凉风吹过也只是一股暖风。
天色渐晚、仅仅是这样的交谈、便让女子不舍他的离开、她觉得世间上觉得找不出第二个人像眼前男子一样对他这样好的人、可这里只有两个睡得房间,一张房间只有一张床、又无多余棉被、自己今夜是无法在此留宿的。
陇吀知道这房屋的构造、毕竟是他亲手重新修葺的、他也不好继续在这留宿。
“你回去继续照顾你父亲吧、我该回去了。”听到陇吀的这句话、女子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只有一间屋子可以睡,而那屋子只有一张床、他这么说言外之意明显是告诉她,他不会在此过夜、请她放心。
似乎是不舍男子离开、女子进屋之后匆忙跑出来、对着在夜色之中即将消失的陇吀喊了一句“等等、”然后将热乎乎的一块食物放在他的手中、天太冷你还没吃东西,这块甜薯你带着吃。”
女子说完打算将披风脱下披在男子身上、却被他阻止了、“这是我给你的、收好、”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随后说“回去休息吧、晚安、”陇吀准备离开。
“等等、和你聊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听到女子一说、陇吀发觉自己有些冒昧、“陇吀”
“咩?小羊的叫声那个咩吗?你和羊很有缘吗?”夜色中女子笑了起来、对于女子的调侃陇吀并没有生气、反而幽默的回答着“算是吧、同音也同意。”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女子声音充满了婴儿般的好奇。
“娩儿。”陇吀回答道。看女子一会没有反应、“我这样叫是不是太冒昧了、我见你父亲这样叫你,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我娘给我起的、这个名字算是我娘去世前留给我唯一值得想念的东西。”女子虽笑着说、但陇吀生活千年怎能不知这名字含义、没有再问只是心疼这个女子、自己没能早点遇上她,不然以自己手段、她的母亲就不会去世。
过了一会陇吀看到她眼睛闪烁着泪光。
陇吀双手护着女子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却无处下手、没想到自己算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老妖精,杀那些高手都不眨一下眼睛、遇到眼前女子却犹豫起来。
手一直是保护着她的形体,放在距离她身体五厘米的位置。
陇吀看着她、她看着陇吀两人对视很长时间、陇吀只是很无奈很尴尬的傻笑着、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面对眼前女子束手无策过、他很想说些什么给她一些安稳可又不知说些什么、他怕他现在说的一句话会引起女子的反感。
他觉得现在能做的只是保持这个动作、让她有安全感、自己这样傻笑能让她开心起来。
“回去的路上千万小心。”女子带着哭腔很担心的说道。
“没事、你回去吧、我明天还会再来的,别伤心了、记住开开心心的。”陇吀说完这句女子便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让我今天这么开心。”
少女躺在陇吀怀中、哽咽着哭泣着、陇吀不知道手该往哪处安放。
“好了、好了、你看你把眼泪和鼻涕都抹我衣服上了。”女子像是被男子逗笑了,看着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因为伤心才有的鼻涕从鼻子出流了出来、陇吀细腻的用手将它从女子无瑕的脸上擦去。
温柔的说了一句“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天不早了休息吧、我们明天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