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少女看着苏顶梁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假装嗔怪道“我说二哥,你心也太大了,你这边比赛的结果要出来了,你还不支耳朵来听。”
“到了桓高文苑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本次演论第一会是谁呢?当然就是沧导。”看着台上往日熟悉的院师,少年一时百感交集。
他正在慷慨激昂的宣布结果,当初他是最看重自己的一位主院师,却因为一些误会让两人隔阂起来。
苏顶梁曾多次想找他好好聊一聊,把隔阂化解开,但种种原因,一直未能说出。
看着台上是沧导,苏顶梁也是衷心的祝福起来,毕竟沧导和自己一直在娱艺班同窗两人,两人关系甚好。
“苏顶梁。”听到自己的名字,少年一脸懵。
随后暗喜,“哎,听到没,我的名字。”少年少有的将自己心情直接表达出来,喜形于色。
“快去,快去,二哥,瞧你那得瑟样。”苏顶梁看得出来,这些朋友很难得,是真心为自己感到高兴。
少年站在台上,深鞠一躬,台下传来热烈的掌声。
“看来大家还是这么喜欢他。”少年身旁的院师也是笑着对台下说道。
这么说也是有道理,自己第一届文娱节太过活跃,相必台下很多同窗都已经熟悉自己的脸了。
而苏顶梁也是留意那少女,第六名和自己第一年一样的成绩。
这九位大部分自己都认识,除个别一两个新生面孔,其余都是自己往年就认识的好友。
看着少女,少女脸上似是很开心。
这些人之中很多都比自己讲的好,苏顶梁觉得此次能和上年持平就很不错了,没曾想还拿了一个这样的名次。
持续一个月之久文娱节也是悄然落幕,苏顶梁也是淡出了大家的视野。
夏至,阳光明媚,温暖的午后,临近桓高文苑结束,躺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少年慵懒的翻着手中的书,百无聊赖的看着,打不起精神。
想起主院师所说的话,苏顶梁不禁迷茫。
苏顶梁上了三年,有过五个主院师,主院师一般都很累,但也是自愿的,一般只有想往上爬的,越是才会去当主院师。
苏顶梁在桓高文苑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同窗朋友,许多代课院师都和自己关系很好,唯独与掌握一点权势的主院师关系不好。
很多自己的同窗都已经被逼走,自己也险些有两次想要退学,返乡,当个田园野人,整天悠闲的躬耕圩亩,把酒言欢,养几只小动物,看看书,自给自足,岂不快哉?但一想到自己亲人,自己那样在这个人言可畏的世界,还有自己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因为主院师的迫害,而返乡不值。
如何自己真的返乡,那么做,怕是更会被别人瞧不起。
自从爷爷有了三个残疾孩子,自己一家人就很少有人瞧得起过,自己小叔考入很不错的大文,在鞠唐国一处大城有了很不错的职位和收入,才好了一些。
但小叔离得远,几年才返乡一次,自己父亲一直活得很颓废,任何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苏顶梁讨厌那种眼光,他知道父亲这些年承受的眼光不比他少。
不知道为何他还是这般,这些年没怎么管过自己,还给自己找了一堆不同后母,到现在人财两空,自己半工半读的时候奶奶还经常告诉自己,自己父亲又寻死觅活了,自己还得去找他。
有时候自己得知这样消息,身边朋友看自己一脸愁容问自己怎么了,这种糟心事又不能给别人说,只能淡淡挥挥手,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人们都说这一世的果上上一世的因所造成的,苏顶梁不知道自己前辈子做了什么坏事,难道父亲是天成转世?或者说是疼爱自己的爷爷,小三儿姐。
少年想想,自己上一世对不住的人太多了,他们都那么看好自己,自己就随便轻易的死掉了,带着上一世的记忆来到这一世。
苏顶梁有时候会想自己父亲为什么会这么惨,小时候染病变得这样,是天灾人祸,还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的,就让他有此一大劫?
难道真的是父亲上世是个大坏人,自己也是?才落得这般不正常的命运。
想到这苏顶梁也很是同情自己的父亲苏打水,也为他感到悲哀,竹篮打水一场空,父亲自暴自弃忙活了近半生,好像除了我这个儿子,他便什么也未留下。
他这么多年来靠力气挣的钱有大半都花在女人身上,对于他这个儿子,之前根本就没管过。
记得小时候奶奶让自己劝父亲留下来吃饭,父亲为了一个女人,直接离开了,少年记得,奶奶当时还说为了女儿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