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长,哪知道多少东西。韩又问了一些事,见对方不知道,没有再纠缠对方,从钱袋中掏出一大锭银子。
大叔,我们赶路累了,想吃顿热饭。你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下,这是饭钱。
有银子好办事,几十人正在一个小院中吃饭,一骑来到小院门口。马背上的年青人跳下来,跑到韩面前:
将军,我们打听到一些情况。兴元府的官员得到消息后,组织人在四处找寻那帮山贼。听说他们已派人去金牛县打探,从金牛县传来消息,说草环山已经没人了。
没人了?韩盯着报信的年青人,这个长着颇为秀气的年青人叫陆观,是特务营一个都头。第一批这里打探的人。陆观点点头:
听说那些人全溜了,一个都没在。
不好,同桌的单元衡说:
他们定是去投了金国,我们干脆集合人马杀到金国去,一定不能放过那群王八蛋。
开始韩想过几种可能,逃到金国的可能性比较高。要是对方真逃到金国了,短时间不可能报得了仇。
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就算五千个人,路过也有影子,不要说五千匹马。你们从瓦杂山开始打探,分成几批,一直打探到草环山。我们直接去草坪山,在那里会合。
兴元府是个大府,管四县两城。这里因是边城,有一万多守军,就算那些大贼匪也不敢来此闹事。与金国虽偶尔有些小摩擦,有几十年没打过仗。无论文官武将,早就将这里当成内陆城市。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将大家安定的生活打乱。
一间宽敞的大厅中,坐着四个身穿官服和盔甲的男子。在主位,一个身高脸长、眉间带着几分愁绪的中年文官,扫了眼另外三人:
查了这么多天,不但什么线索也没查到,连草坪山那些人也失踪了。你们说,到时候朝廷派人来,我们如何向他们交待?
这事的确不好处理,左边一个脸型较瘦的老者接道:
虽是西和州那边派人护送,但事情在我们的地界发生的。他们奉有圣旨运送,朝廷若怪罪下来,我们最轻也要落个守土不严之责。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查到那帮人的下落才是。
在右边坐着一个头大身粗、下巴长着不少短须的中年将领。中年将领苦笑道:
听湛志高说,柯大恶说他们劫了马就去投金国,我们就算打听到他们下落又有何用?
不然,刚才说话的老者说:
就算他们去投金国,他们现在在金国哪里?得到些什么封赏?这些我们只要打听到,也有了交待的东西。要是什么都打听不到,朝廷一定会降罪的。这批战马是辅国公为神卫军买的,降的罪恐怕不会是最轻的那种。
主位上的中年文官听完愁眉更皱,正要开口,从外面进来几人。其中一人,正是和韩晃一起护送战马的湛将军。
湛将军的气色不错,脸上的肉比起以前更多了些,进来朝四人抱拳一礼说:
谢大人,我家大帅招我回去处理军事,我来向大家辞行。
大厅中原来的四人脸色很不好看,中年将领说:
湛将军,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还准备回去?
湛将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盯着中年将领:
高将军,你这是何意?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谁让你兴元府匪寇当道?要是在我西和州的地界,谁敢打劫我们?
湛志高,你还好意思说?高将军气得脸色发红:
我从军几十年,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兵将。几百兵将不敢和那些山贼一战,丢下几千匹战马逃走。我要是你,已经上京城去向朝廷请罪了。
湛志高脸都没红一下,正色道:
当时我们受到那么多山贼伏击,士兵受那些护送马的百姓影响,一窝蜂全逃了。不但他们逃了,连韩相的亲卫长韩晃也逃了。我一个人能顶什么用?要不是我带兵杀出重围,死的人更多。我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