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不怕累,穿着盔甲,很有威严,少妇颤抖着手将小银锭接过来,向赵丹一拜:
多少将军,我家相公他、他?
少妇说了几个他,没能他出来。原本已经不怀疑的赵丹疑心病又犯了,瞪着少妇:
必须说清楚,你相公怎么了?
好了够了,韩不阻止赵丹最大的原因,是让她高兴,其次是撒些银子给这些战乱中的穷苦人。他们现在已经不用开销军队上那笔银子了,一年赚的银子根本用不完。他说:
她的相公应该是个军人,她们来这里为她的相公祈福。
我爹爹是个大将军,小男孩可能见这些人还很客气,恢复了一些胆识,争辩道:
我爹爹还有大刀,专杀坏人。
少妇将将小男孩一紧:虎仔,不要乱说。
韩都不怀疑了,赵丹放下疑心,摇摇头:
是个将军?我们军队中的将军没一个是兖州人。你相公要是士兵,我们队伍中还有几十个是这里人。你看,他们几个就是兖州人。以前在金国当兵,现在弃暗投明,已归顺我大宋了。
赵丹说完,少妇十分激动,看向几个向导:
我相公不是将军,他也是兵,他叫陆天柱,你们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你是天术的媳妇?壮年士兵一句问出,少妇已经回答不出来,只顾点头。她不能回答赵丹能,赵丹也有些激动,问壮年士兵:
陆天柱在不在这里?
在,回答的是韩,韩的记忆力比赵丹更好,这几十个向导的姓名,他暂时都能记得:
投过来的弟兄中,有一个叫陆天柱的士兵,在后面。
壮年士兵点点头:大帅说得是,陆天柱就在后面,我将他叫来。
大哥等等,我也去。一家三口跟着壮年士气朝后面跑去,赵丹翻身上马:
相公姐姐,我们也去看看。
这样的好事,谢夕韵几女没有拒绝,连韩也跟着她们骑向后面。
他们怕有些将士掉队,前中后都安排有向导。一万几千人的队伍不是很多,没过一会,大家来到队伍后面。抱着小孩跑在前方的少妇突然停下,从一群士兵中,跑出来一个五官比较端正的年青士兵,年青士兵对着少妇方向大喊道:
娘,秀娘,虎仔。
天柱,我儿,一直没发声的老妇也激动不已,和少妇跑到年青士兵面前,一家人抱在一起。
相公,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官州只说你还在当兵,没说你在哪里。我们到处打听,这两年你去了哪里,怎么没有给家里来个信来?
年青士兵还没开口,老妇哭着说:
秀娘一直在家照顾我们婆孙两人,一有空就去四处打听你的消息。老天有眼,终于找到你了。
虎仔开始看到年青士兵还比较陌生,可能被这份亲情所感染,他也哇一声哭出来,抱着年青士兵的脖子说:
爹,爹。
这个场面,将许多人都看哭了。谢夕韵不用说,早已经泪湿手帕。赵丹也难得流下几滴泪,兴奋说:
太好了,她们终于和亲人见面了。
韩虽为陆天柱一家感到欣慰,心里十分沉重。在金国的土地上,他不喜欢和百姓相处。就算是打听情况,也是其他将士和赵丹几女出马。他最怕看到这种情况,要是百姓找的人活着皆大欢喜。如果找不到?虽不说一定就死了。他们杀了太多的人,有许多人再也找不到了。
跟来的所有向导都哭了,南边的士兵也有不少人在哭,用眼泪为陆天柱一家人庆贺。陆天柱一家人抱着痛哭了好一会,来到韩一家人面前,朝他们跪下。老妇被谢夕韵扶住。陆天柱说:
多谢公主,多谢大帅,多谢夫人让我们一家团聚。
韩挥了挥手:这都是你一家人的运气,待将兖州收复后,你就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