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啊,说不定女扮男装。”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验证过?”
“还用验证,都十六了,一点胡子都没有。肯定不是男人。就算是男人,下面也没有。”
“你要是不信,扒下裤子一看就知道真假。”
这帮小子你一言我一语,脏话层出不穷,越说越离谱。
“辛冠,我没招惹你。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辛冠呵呵冷笑。
“朱多福,你能耐什么呀,不就是会读几本破书吗?看把你得瑟的。老师夸你会读书,我不行。显着你了?”
朱多福:“老师夸我,又不是我让夸的。你找老师的麻烦去啊?”
“老师跑不了,我现在看见你就来气。先让我出出气再说。”
辛冠说动手就动手。抢拳便打。
朱多福狼狈地躲开,欲绕过人群。
跟班推推搡搡,挡住去路。
辛冠抓着朱多福的手腕。
朱多福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跟辛冠的差距太大,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辛冠一使劲,将朱多福举过头顶。
“笨猪,我也不难为你,让你洗个澡。以后别再胡说八道。”
“咚”朱多福被扔进水里。
“救命,我不会水。”
别看朱家为是打鱼人,一辈子在落英河上谋生活。
朱家为坚决不让朱多福摸船,更不允许他靠近河边。
所以朱多福是纯正的旱鸭子。
“哈哈。你不是聪明吗?自己想办法上来吧,要是淹死你活该。”
“辛哥,你看那聪明的脑袋,一冒一冒的跟个葫芦似的。”
“走了,兄弟们,朱多福怎么掉下去的?”
“辛哥,这小子学不会武功,自己想不开跳水的。”
“跟我们无关。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辛冠跟他的狗腿子嘻嘻哈哈地走了。
朱多福浮浮沉沉,手刨脚蹬。河岸就在不远处。却越挣扎越远。
很快朱多福失去意识,沉入水底。
“哗哗哗哗”
小溪的下游突然涌起一道水线。急速向这边冲来。
水线直直冲向朱多福的方向。
“嘭”
朱多福被撞的飞出水面,翻滚着掉到岸边的草地。一动不动。
那道水线没有半点停滞,奔向下游。
不知过了多久,朱多福悠悠醒转。
四周一片漆黑,草丛中传来秋虫的鸣叫。
哗哗的水声让朱多福意识到自己还在小溪边。
他想起来了,自己被辛冠扔进溪水。
快被淹死时,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
“我没死。”
朱多福吐干净肚子里的水,彻底清醒。
秋凉如水,湿衣服裹在身上很不舒服。
风一吹,朱多福打了几个寒战儿,双臂相抱,喷嚏连连。
天亮之前,学堂是回不去了。
“辛冠,我非告诉老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