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射出的精光令人不敢逼视。
江飞浪瞥见四个人,淡淡一笑,道:
“老兄,今日名满江湖的‘四大名捕’驾临,你这江洋大盗看来是插翅难逃了!”
来的这四个人赫然是清廷“四大名捕”。
两个穿黑衣佩剑的是搜天捕蒋泰康和掘地捕邹成都。
另穿紫衣佩刀的是追风捕司马印;佩鬼爪钢抓的是鬼手捕于之孝。
听江飞浪开口,搜天捕蒋泰康了他一眼,冷道:
“逍遥公子,这里没你的事,你还是少管闲事!”
转对郎老五道,“郎老五,不是我们难为你,你自从上次越狱逃走,这几年的确威风八面,再不煞煞你的威风,你都要折腾上天了!”
“跟我们走吧,这回看你的脑袋还能保住保不住!”
郎老五冷冷一笑,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过三十八年我还是条汉子!”
转对江飞浪道,“江老兄,你走你的,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我只求你日后见到袁大侠和江大侠的面,别把今天我说的话告诉他们。”
“因为我郎老五平生最敬佩的两个人就是他俩。”说完,猛地摘下腰上虎头钢钩,左右一分,大喝道:
“来吧,老子掉脑袋也要抓个垫背的!”
声音未落,身形前窜,双钩挥动,扑向了厅堂门口的“四大名捕”。
貌似厮杀,实则是欲夺路逃走。
“铮铮”两声金铁交鸣,蒋泰康和邹成都几乎同时出剑封回郎老五的虎头钢钩,接着挺剑前刺,把郎老五逼退几步,退至厅堂。
厅堂内的妓女和众嫖客登时大乱,纷纷四避,惊慌失措,大呼小叫,都争先恐后地往楼上奔,企图躲避。刀剑无眼,谁都怕伤着自己。
然而楼梯口却被人住,一柄明晃晃长剑横在那里。
江飞浪厉声断喝众嫖客和妓女道:
“快点都从厅堂口冲出去,谁敢近前一步我杀了他!”
霎时间,厅堂内乱成一团。嫖客和妓女似无头苍蝇东奔西窜。
楼上去不得,唯一逃避的出口就是厅堂门。
遂都一窝蜂似地涌向门口。
他们知道捕快至少不会杀他们。
顿时,桌翻椅倒,满堂狼藉。
乱哄哄,喊叫声响成一片。
郎老五顿时明白了江飞浪的意图,舞动虎头钢钩,抵挡着蒋泰康和邹成都的进攻,混在人群中一起涌向厅堂门口。
守在厅堂门口的司马印和于之孝恐伤无辜便只好闪避一旁,任众嫖客妓女冲出门去。
殊不知郎老五也混在其中,冲了出去。
刚到门外,便见楼上飘然跃下了江飞朗,朝郎老五急喊着:
“快冲出大门夺马车”,同时挥剑挡住正欲扑向郎老五的司马印……
于之孝这时被涌出的人们阻挡着到不了近前。
而蒋泰康和邹成都又被堵在厅堂里没有出来。
他们自然不会像郎老五那样不怕伤及别人不顾一切地往外冲,被他撞倒挤翻的妓女嫖客哭爹喊娘,两人更不能踩着人身前冲……如果不是江飞浪机警上楼后再从窗子跃出,他也难这么快冲出厅堂。
这时候,江飞浪与司马印过了几招,偷眼见郎老五已经冲出了大门,遂挥剑疾刺,震开司马印,然后见一个妓女正惊慌地跑过身旁,猛地一跃跳到跟前,拉过这妓女胳膊,用力一推,妓女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冲向挥刀欲追他的司马印。
司马印闪避不及与冲过来的妓女撞在一处,等他推倒那妓女再看时,江飞浪已经展身急掠到了大门口,遂厉声喝道:
“浪荡子,你别想逃!”
身形一纵,凌空而起,似一缕轻风掠了过去。
追风捕司马印轻功果然了得。
而江飞浪也非庸手,等司马印追到大门前,江飞浪已经掠了出去。
一见江飞浪掠了出去,郎老五站在马车旁急忙大喊道:“快来,在这儿!”
江飞浪循声掠至,急道:“快走!”
郎老五见状急跳上马车,用右手虎头钢钩往马背上一磕,喊了声驾。那马疼痛难忍,奋力前窜,外边的马也随之前窜,可是竟未窜出。
原来郎老五只顾打翻守车的车夫,还未来得及解开拴在路旁木桩上的马缰绳……
这时江飞浪已跳上马车,见司马印掠身追近,便一跃而下,手中剑一挥将马缰绳砍断。
郎老五又大喊了声驾,以钩击马,两马受掠一般抖蹄前窜,马车启动。
江飞浪闪身让过,一闪身跳上马车,挥剑斩向已掠到近前企图上车的司马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