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点头，“不错。”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事情还要从很久之前说起……”卫母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开始讲起曾经的故事。

大概是一万七千多年前，当时的冥淮还不是魔族统领，当时的魔族如日中天，在整个九天当中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更是维护着整个九天安宁的守护者。

后来，老魔王归天之后，魔族由冥淮统领，冥淮性格暴虐，与九天之中结仇无数，更是认为整个九天当中，都该唯魔独尊，但凡有敢忤逆他之人，通通都会被他杀死。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魔族开始在九天之中积怨，逐渐成为被九天各界所排斥，敌对的一方种族。

魔族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孤立，这也令魔族自己人内部产生了不满。

冥淮当时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厓君，也就是莫如歌的父亲。厓君认为魔族也是九天众界当中的一部分，应该与其他种族和平相处，而不该试图凌驾与其他种族之上，长此以往，只会令魔族走向灭亡。因他的想法与冥淮大相径庭，兄弟二人之间发生了一场争斗，厓君败了。

于是厓君带领自己的属下离开了魔族，隐藏身份多了起来，而后又因被冥淮重伤，不过两千年左右，厓君便归天了。厓君一死，他这一脉的人，便大多都彻底将自己魔族的身份隐藏了起来，甚至到后来，已经有太多人，像是卫母自己一样，忘记了自己本来是魔族人这件事。

卫母就是最初跟随厓君离开魔族的那一拨人。也是因此，即使是如今掌管着魔族的谭末琦，也不敢在卫母面前放肆。

而厓君有一个小女儿，他在临死之前，就将自己的女儿藏在了人界，这件事许多当初跟随他的属下都知道，只是厓君曾下令，叫魔族众人不得去找她，也不得干扰她的生活。所以，魔族之中，极少有人知道莫如歌其实就是魔族公主。

莫如歌此前全然不知魔族内部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她听完卫母的话，不由暗暗地问道，“可厓君的那个女儿，真的就是我吗？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错。”卫母抬头看着莫如歌，“你身上流着厓君的血，在人界之时尚不明显，可到了这里，你周身的气息已经藏不住了，你的的确确就是厓君的女儿，是我魔族的小公主。”

莫如歌终于认命了，她抱着脑袋，觉得一阵头大，“随便吧，你们说是就是吧，我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能不当这个公主吗？我只想会浮屠山脉过我自己的小日子，有白鹭还有卫琰宁，能放我回去吗？”莫如歌一脸诚恳地望着卫母。

卫母叹了口气，“我也很想让你马上就回到琰宁身边，我今日看见他了，瘦了一大圈，一直在找你。”

“你看见他了！”莫如歌激动地抓住卫母的手臂问。

“嗯，他和霜宁一起找到这里来了！”

莫如歌从椅子上坐起来，试图往密室门口走，“真的吗，他来救我了，他在哪？”

卫母只好又将莫如歌拉了回来，语重心长道，“你若是现在出去，只怕刚离开这里，就会被九天其他界的人杀掉，别忘了，你是魔族公主，九天当中，如今最容不得的就是你。”

之前莫如歌有听谭末琦在她面前大概说过九天如今的形式，也知道魔族与其他界之间仇恨已深，只是具体九天势力如何分布，她却并不清楚。

卫母简单的给莫如歌分析了一下如今魔族的形式，可莫如歌却几乎都没怎么听进去，对于去理解这些复杂的东西，她真的不太擅长。

“眼下，你想要出去的唯一办法，就只有一个。”

卫母的这句话，终于激起了莫如歌的兴致。

莫如歌眨着一双大眼睛问，“什么办法？”

卫母道，“假意答应谭末琦，并借此机会探清魔族如今具体的实力，之后以你魔族公主的身份，重新将魔族带回正轨。”

莫如歌脸上再次露出为难的表情，“好难啊！魔族现在都已经是众矢之的了，我要怎么带领魔族走回正轨？”

“我们都会帮你！”卫母轻轻拍了拍莫如歌的肩膀。

魔族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在冥淮的带领下，魔族如今四分五裂，死伤惨重，他们不能再一条错路上一意孤行。或许，眼下正是一个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