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宁的恢复,是整个凤界的大喜事,更是令凤王高兴得合不拢嘴,两千年的愁结,终于是解决了。若不是卫霜宁拦着,凤王就要大摆宴席说是庆祝个半月。
卫霜宁也终于得知为何她刚回来之时,凤王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原来,凤王得知卫霜宁在龙族晕倒之后,亲自去了龙族接卫霜宁,却被告知卫霜宁已经被蓝遥之带回了天宫。于是凤王又登门到天宫,却连蓝遥之和卫霜宁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只被人告知说卫霜宁还昏迷不醒,他们的天君正在亲自照顾她。
凤王执意要见卫霜宁,几乎就快要把天宫给拆了,最后才终于见到了疲惫不堪的蓝遥之,蓝遥之告知凤王,他刚刚喂下一颗固魂丹给卫霜宁,所以现在她还不能被人打扰,否则会影响到她,致使她神魂不稳。
于是乎,凤王就被这样打发了回来,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卫霜宁一眼。
凤王如何能不气,他都要气死了。
若不是想到卫霜宁现在还需要蓝遥之这个九天顶级炼丹师的帮助,他当时就想直接把蓝遥之给弄死了。
竟敢拦着他不让他见自己的女儿,天底下还有这个道理吗?别说他还没成为自己的女婿呢,若是真成了自己的女婿,那以后他这个做父王的,想要见自己的女儿,不是更难上加难了?
凤王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回了凤界,几乎要将蓝遥之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了。
卫霜宁听闻白野与青肖绘声绘色的将凤王为何生气以及如何生气的经过讲完,幽幽叹了口气,“蓝遥之也真是的,竟然连我父王都不让见!未免也太霸道了!”
白野却解释道,“其实也不是,公主您神魂受损,当是不能与有血脉相连之人在旁的,否则会有所影响,天君也是思及此才不让王去见您的。”
卫霜宁挑眉,“还有这么回事?那我父王他知道吗?”
白野,“知道啊。”
“他知道他还生这么大的气?”卫霜宁瞪大了眼睛,突然有点不能理解了。
白野想了想,幽幽开口,“王许是嫉妒了。”
“嗯?”
白野眨了眨眼,“人界不是有句话么,说岳丈看女婿,就好像看见拱了自家白菜地的猪,怎么看都是不顺眼的,所以不管天君做什么事,咱们王都一样是要生气的。”
卫霜宁伸手抬了抬自己快要掉下去的下巴,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手指轻轻在一旁的黑木桌面上敲了敲,“我父王这样想就不对了,那万一要是自己家是猪,被拱了的是别人家白菜呢。”
说着,卫霜宁嘿嘿笑起来。
她可从来都不认为在与蓝遥之的感情中,自己是被动的那一个。
一旁沉默许久的青肖,终于皱着眉头说话了,“人界的比喻着实不恰当,什么猪啊,白菜的,低俗。”
晚,夜黑风高,万籁俱寂。
青肖亲自与卫霜宁的寝殿门前守夜,突然一阵带着香气的清风袭来,青肖打了个喷嚏,随即眼前便出现了一袭月白衣袍的蓝遥之。
当即,一个念头猛地出现在青肖的脑海里。
猪要来拱白菜了!
念头一闪而过,青肖就突然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临倒下之前,青肖在想,为什么蓝遥之和自家公主一样,动不动就给他们下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而且他们王最近也没有下令不许蓝遥之进来七霞殿,他大可光明正大的进来,何必非要将他撂倒?
可惜,青肖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抱怨,蓝遥之听不到。
蓝遥之只记得凤王上次在离开天宫之时是气急败坏的,所以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直接潜进来的方便。
卫霜宁已睡熟了,小小的人儿,仰面躺在软塌上,被子只有一点盖在肚子上,雪白的纤手与玉足都裸露在外。
蓝遥之轻轻掀开薄薄地青纱帐,看见卫霜宁如此豪放的睡姿,暗暗摇了摇头。幸而,这个季节的天气并不冷,也不会着凉。
睡梦之中,察觉到有人靠近,卫霜宁缓缓睁开眼睛,夜色之中,隐约能看清蓝遥之的轮廓,见他正在替他盖被子,卫霜宁带着诧异嘟囔了一声,“南起?”
南起?
以往,卫霜宁都是唤他蓝遥之的,只有在他们二人幼年时,卫霜宁才唤他南起这个名字。
这一声南起,当即叫蓝遥之身躯微微一僵,他轻轻应了一声,“是我。”
卫霜宁当即一个翻身坐起来,睡意全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大晚上的突然就来了?”
蓝遥之坐在床头,细长的手指一下下的点在卫霜宁雪白的手臂上,“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卫霜宁抿起嘴笑,手臂突然一下子勾住了蓝遥之的脖子,身躯一转,直接将蓝遥之勾倒在床上。
卫霜宁半支着手臂撑起头,另外一只手还搭在蓝遥之的胸口,眉眼中突然风情万种,“那你这么晚来,是特意来陪我睡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