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歌挑了下眉毛，“不错，我就是莫得。”

突然，莫城主当即朝莫如歌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道，“拜见前辈，以往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莫如歌哼了一声，“你说的是利用我对付卫霜宁的事情，还是利用我去抢九幽地煞锤的事情？”

莫城主脸上冒出汗珠，他抬手轻轻擦了擦，早在一开始他其实就猜测莫如歌有可能是莫得，但却一直无法证实，如今听见莫如歌亲耳承认，并且对他利用她的这两件事还直接就说了出来，莫城主的心当即就提到了嗓子眼。

“此事都是在下的错，但在下这么做，也全是为了莫家着想，还望前辈莫要怪罪。”

“为了莫家着想？你害卫霜宁对莫家有什么好处？你让我去抢九幽地煞锤对莫家又有什么好处？”莫如歌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对此，莫城主似乎早有应对，回答道，“卫霜宁一事，虽与莫家并没有直接的好处，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啊。”

莫城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今，莫家虽然是五大城池之一，可实际上，在十大世家中的势力，远远不如其他四大城池，甚至就连牛家都要压着我一头。卫霜宁他们一家是得罪了自己家里的人，是他们自己那边的人想要他死，逼着我这么做，如果我不这么做，到时，莫家就会被慕容家和卫家对付，这两大世家，可远远不是我们能抗衡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莫家啊！”

莫如歌皱了皱眉，听得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勉强也算他解释过了，继续又问，“那九幽地煞锤的事情呢，你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我，就是笃定了我一定会去抢，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莫城主眸色沉了沉，“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原本也以为锁妖塔中会有混沌灵珠，当初莫家至宝混沌灵珠失窃，我一直都想，如果你能拿会混沌灵珠，对莫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却不想，后面竟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即使我拿到了混沌灵珠，也只会拿去救白鹭，不可能送回莫家去。”

听见莫如歌这么说，莫城主再次拱手道，“当初种种，已过去了近百年，前辈您当初的仇人，如今也大多都不在人世，可莫家的子子孙孙，却都还要仰仗您才是！”

“仰仗我？”

“正是，如果当初不是您，莫家就不可能又今日的辉煌，当初也是您带着白鹭神兽骁勇作战，替莫家打下了如今的基业，只是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委屈了您，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莫家正是最需要您的时候，还望前辈能重新回到莫家！”

莫如歌捏着自己的下巴，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不过，我突然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话题突然被岔开，莫城主便道，“城中还有您曾经的画像，藏书阁中，也有许多关于您的记载，我幼年时，曾读过不少的书，所以在见到您之后，就有些印象，回去翻了藏书阁，果然找到了您的画像。几十年过去，您竟与画像上所画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不愧是我莫家第一天才，在下佩服不已！”

莫城主将自己认出莫如歌的事情说完，还不忘拍个马屁。

莫如歌不只是面容未变，就连心性，也依旧如曾经一般，听见恭维的话，总还是开心的，她脸上露出笑意，想了想又道，“可是，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抢走了九幽地煞锤，都已经要杀过来了，我若是现在回了莫家，那不是要连累了你们？”

莫城主闻言，以为莫如歌就要答应了，立即喜出望外，立刻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您大可将这些事都推到莫如歌的身上去，她本就是卫苍与凌夫人之女，早就有许多人等着要他们的命，只要你说一切都是卫霜宁逼你的，到时候，我再站出来替你担保，一定可以保你无事。”

莫如歌似有些为难道，“可是，这件事跟卫霜宁没有关系啊！”

“唉？不管有没有关系，如今，卫霜宁都已是天下公敌，只要你说是她逼迫与你，那就是她逼迫与你，她的话，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另外，九幽地煞锤，若是前辈想要留下，便大可一口咬住，是给卫霜宁拿走了便是，在下也定会帮着前辈的。待这件事结束之后，前辈随我回莫家，我定当补偿前辈之前所受的所有苦，只要前辈能与曾经一样，替我莫家铲除奸恶，继续壮大我莫家势力，我代表四象城所有人，都将永远感念前辈！”

莫城主这边话音刚落，一直躲在暗处的卫霜宁终于听不下去了。

她现出身形，一个跳跃来到莫城主的身边，阴冷着一双眼眸，犹如寒冰锥子一般扎在莫城主的身上，“莫城主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只不过可惜了，我师姐早已对你们莫家的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失去了信任，让她回莫家去，然后等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好再将她推出来弃车保帅吗？这种当，我师姐上过一次，便不会再上第二次！”

自从莫如歌害过卫霜宁灵魂被毁之后，卫霜宁还从未再叫过她一声师姐，如今，这声师姐听在耳中，竟叫莫如歌心中一震。

还有莫如歌回过头来，看向卫霜宁，应声道，“不错，莫城主，你莫不是真当我莫得这般好骗？随便你三言两语我就信了你？”

莫城主看见卫霜宁，以及随着卫霜宁身后出现的蓝遥之、卫琰宁、还有谭末琦一行人，惊吓得目瞪口呆，“你……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

卫霜宁咦了一声，“莫城主这话就奇怪了，不是你们十大世家的人说，我和我师姐联合要与全天下不利吗？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话，的确是十大世家所言，可莫城主却知，事实并非如此，莫如歌是被他利用过去的，与卫霜宁并无关系。

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