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想明白，只可惜已经晚了。”白小燕幽幽道。

云皎突然明白了，那日，卫霜宁与蓝遥之一起进入了九天北荒中，匆匆前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正是白小燕。

“所以，从一开始，你和直杰一起将霜宁骗入九天北荒，最后的目的，就是为了盗取我狐族的晨光扇吗？”

白小燕，“一开始并不是，只是没想到霜宁会跟着南起一起进去，我是在知道霜宁进去之后，才想到你的，云皎，你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

原来，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在白小燕的算计之中了！而他竟然还将自己最重要的一半分身交给她保管，那时候，他竟还如此信任于她！

可恨！真是太可恨了！

“白小燕！你真是阴险！卑鄙！”想到是因为自己被利用，才导致狐族的晨光扇被偷，云皎便愤怒不已。

听见云皎的辱骂，白小燕一拳捶在云皎的肚子上，直接叫云皎弯下腰，吐出一口苦水来。

“白小燕！你住手！”卫霜宁怒吼一声，她双目猩红一片，“你怎么能对云皎下此狠手！”

“为什么不能？哈哈哈……”白小燕仰头一阵大笑，笑卫霜宁的天真，“霜宁，你不会到现在为止，都还认为我是真的喜欢他吧？”

“是你说……”卫霜宁刚开口，忽然就意识到，是她被骗了，白小燕从一开始就在骗她，连身份都是假的，她说的话又怎么可能是真的。

白小燕眸光一片冷静，“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再欺瞒的必要了，不错，正如你所说，我接近你为的就是晨光扇。”

说完，白小燕又将目光转向卫霜宁，“你也一样。”

卫霜宁身躯一怔。

白小燕继续道，“我接近你，也不过就是想知道封印我父王的五件宝物中，有没有哪一样东西是在你们凤界，虽然没能从你的手中拿到任何东西，但霜宁，你却帮了我不少的大忙，如果不是通过你，我也不会认识云皎，更没有机会盗取晨光扇，所以，我倒是还应该谢谢你。”

“公主，不要再跟他们废话了，先抓了卫霜宁。”谭末琦在白小燕的身后提醒。

白小燕也立即想到，若是再不抓紧时间，只怕蓝遥之就已经到了。

她一定要在蓝遥之到来之前，先将卫霜宁擒住，这样才能用以威胁蓝遥之，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否则，就只有打一场硬仗了！

白小燕的眼中，忽然凝起一丛阴冷，“霜宁，你可知云皎上一次是因何神魂受伤差点一命呜呼？”

卫霜宁一怔，这件事她问过云皎，可云皎却说只是一场意外，让她不要管。

卫霜宁，“为什么？”

云皎闻言，当即开口意图阻止，“白小燕你闭嘴！”

白小燕幽幽道，“你应该还记得吧，那日在九天北荒之中是突然出现的一条九尾灵狐将你带领出来的，与是同一日，云皎就重伤不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吗？”

云皎，“你答应过我不告诉她的，白小燕！”

卫霜宁心头一震动荡，她那日在九天北荒之中见到那只九尾红狐时候，脑子里立刻想到的就是云皎，的确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云皎，可是，真正的云皎原身，却是比那只红狐大上一倍不止的，也是因而，她才只是觉得像，并没有将其当成是云皎。

难道……那真的就是云皎？

卫霜宁张了张嘴，眸光转向云皎，“那日，是你带我走出了九天北荒吗？可是你，你是怎么能出去的？”

白小燕替云皎做了回答，“因为他施展了狐族禁术，将自己的原身一分为二，也正是靠着两个分身之间的相互牵引，才能将你与南起神君一起从九天北荒之中带出来。而他所要付出的代价，你也看到了。”

震惊与愧疚一起袭上卫霜宁的心头，她从来没有想过，几乎要了云皎性命的那场重伤，竟然是为了她。

她还曾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找出凶手，替云皎报仇，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凶手。

卫霜宁满是愧疚的目光望向云皎，若是换作他没有受伤，云皎此刻绝不会如此狼狈的被人拿捏在手中，这都是她害得。

透过那一双泛着红意的双瞳，云皎看出了卫霜宁心中所想，他开口安慰道，“霜宁，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不是也替我寻了圣龙草回来吗，我们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

“没有，并没有。”卫霜宁摇头，她心中一下子回想起云皎曾经替她做过的一件有一件事，她更觉对不起云皎。

白小燕眼见时机成熟，便冷声道，“够了，卫霜宁，如今云皎的性命就捏在我的手里，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他的生死，由你来定！”

“什么意思？”

“只要你自己废弃你的修为，再无法威胁到我，我自然就不会再抓着云皎，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想留下一个随时有可能偷袭我的危险存在，我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