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卫霜宁的话，谭末琦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尽是嘲讽，“卫霜宁啊卫霜宁，你可真是蠢的可怜！事已至此，你不会还认为我们公主与你是朋友吧？”

“你闭嘴！”卫霜宁冲着谭末琦怒吼一声，双眸转向白小燕，想要看一看她的表情，可刀就比在她的喉间，她不能转头，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相信，你到底是谁？”卫霜宁这句话问的是白小燕。

白小燕的声音从卫霜宁的身后传来，“霜宁，很抱歉，但这才是真正的我。”

“小燕，你……”听见白小燕的声音，卫霜宁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可喉间突然一痛，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有丝丝血液渗透出来。

“别动！”白小燕冷冷的警告声传来。

“为什么？是不是谭末琦威胁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卫霜宁问。

白小燕，“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放开霜宁！”云皎一声厉喝，质问道，“白小燕，你竟然与魔族人同流合污！”

白小燕却冷哼一声，“同流合污？我魔族万年之前何曾不是九天中独霸一方的种族，与你们狐族、他们凤界又有何区别，不过是你们这些人见我们日起强大心生怨念，才会联手将我父王封印，怎么不过才一万年的时间，我们魔族就成了可人人喊打的了？”

“你们魔族？”云皎重复了白小燕的一句话，突然眼神一怔，“你是魔族人？”

谭末琦开口道，“不错，她乃是我魔族公主！”

卫霜宁几乎不敢相信，她开口问道，“小燕，你真的是魔族人？”

“是。”白小燕承认道，“当初你们将我父王冥淮封印之时我还尚未出生，但自我降世之后，所看见的全部都是你们九天众界对我们魔族中人的欺凌与侮辱，我们不过是生而为魔，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要受到你们的奴役与欺辱？！所以，重振魔族大业，便是我的信念，更是我身为魔族公主的使命！”

压抑了几千年的心里话，这时候终于一口气说出来了，白小燕觉得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似乎终于不见了。

白小燕继续对卫霜宁道，“霜宁，你我二人本可以做朋友，奈何道不同，这一日我早就想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白小燕，你究竟想要什么？”卫霜宁问。

白小燕道，“我想要的，已经有人送过来了。”

卫霜宁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什么意思？”

“在给你写信的同时，我也将这个消息送到了南起神君的手上，我想，他现在应该就快到了。”

蓝遥之……卫霜宁一怔，“你叫他做什么？”

白小燕冷笑一声，“叫他，当然是因为他是天君。而且我猜想吞乾葫芦还有可能就在他的手中，即使不在他的手中，凭他的本事，也一定会为了你，将吞乾葫芦拿到手，与我做交换的。”

“你！”卫霜宁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突然感到有些愤怒，“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白小燕没有否认。

卫霜宁，“你原来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你先是写了求救信给我，将我引来之后，却反倒控制住我，再通过我来威胁君上！”

白小燕坦然承认，“不错，只有你才是最大的筹码，若不先将你引诱至此，将你彻底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怎么敢与南起谈条件。”

“我是为了救你而来！”卫霜宁怒吼一声。心中觉得似乎被刀刺了一下一般的痛。

白小燕闻言，却只狠心道，“那也只怪你太过感情用事。”

卫霜宁被这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是，是她感情用事，是她将白小燕当成自己的好朋友，谭末琦说得没错，她还真是一厢情愿。

心被伤透了，卫霜宁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她突然冷笑一声，开口说道，“小燕，你还真是了解我，你竟然就笃定了，我一定会只身来救你。”

“我们毕竟也交好了千年。”白小燕回答。

“呵呵，呵呵呵……”卫霜宁苦笑起来，“只是，这千年来，你却还是不了解我！”

话落，卫霜宁突然猛地抬手一掌朝白小燕打过去，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从将怀中的丹药瓶捏碎，快速将破极丹塞入口中。

云皎与白野同时有所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来到卫霜宁的身前。

卫霜宁伸手摸了一把脖子，就只有一开始白小燕警告她之时划出来的浅浅的一道伤口。

卫霜宁目光微微得意，她抬头望向白小燕，肯定却又嘲讽，“你还是心软了。”

没错，卫霜宁刚刚就是在用自己的命赌。

当她突然有所动作的时候，白小燕本是可以一刀取了她的性命的，可是白小燕没有，而是松开了手，这才得以被卫霜宁挣脱开。

白小燕皱起眼眉，“我不会再柔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