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贵赶紧恭维道。
“不仅朕要配合太子演戏,皇后也要配合演戏,就是你王公公,也要配合演戏。”
宋帝也是被刘明的那一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所感染,昂然地说道。
“皇上,能配合太子演戏,这是老奴的荣幸啊!”
王德贵就荣耀满满地说道:“为了助太子一臂之力,也为了助太子筹集到那三百万两赈灾饷银,老奴就是演一条狗都不带犹豫的,更别说演这种好戏了。”
主仆二人商议已定,可就由宋帝颁布一道圣旨,全国举哀,也是为太子刘明祈福,祷告太子一路走好。
“罢朝三日,满朝文武,都必须为太子尽哀,胆敢有不尽哀者,以大不敬罪论处。”
宋帝就在朝堂上,面对各怀鬼胎的文武大臣,直接是下了这样一道禁令。
然后严令御林军查探文武大臣举动,无论是谁,只要是胆敢违犯禁令,不为太子尽哀者,当即逮捕入狱,以大不敬罪处罚,该革职的革职,该下大牢的下大牢。
这一招实在是很绝,一下子就把那些暗地里庆贺太子被刺杀的文武大臣,给处理了好几十人。
一下子就清除了一批对朝廷不忠的文武大臣。
堪称是大快人心!
“这个狗太子果然是死了,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阻碍到我们了,来,孙大人,我们理当喝上一杯。哈哈……”
老太师黄板很高兴,尽管是宋帝严令,必须为被刺太子尽哀,但是,这老贼却是绝对不会遵令办事的,恰恰相反,私底下,竟然是举办起了庆贺宴席,邀请来了孙丙鲲大人,在家里偷偷庆贺了起来。
“老太师请了。”
孙丙鲲笑哈哈的,就像捡了银子似的,端起一杯酒,冲对面的黄板说道:“这个狗太子太不懂事,竟然想要拿朝廷的银子去赈济江南灾民,真要被他拿走了银子,那北方蛮族又该怎么去防卫?一旦蛮族长驱大进,我们二人的家乡,岂不是要遭受蛮族铁蹄的践踏?”
他见黄板饮了杯中酒,他也就把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果这狗太子不死,跟我们较真起来,再加上皇上明里暗里相助,我们再想向往年那样拿钱去巩固北方防线,只怕还真是不那么容易办到了。所以,我才说是老天有眼,及时地收走了那狗太子。”
“孙大人,难道你还真是相信那狗太子是被老天收去的吗?”
酒过三巡之后,已是有些防范松懈了,再加上黄板年纪老迈,不胜酒力,此时更是有了六七分醉意了,不觉得胆子就大起来,当然,也是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他见左右皆是自己人,便是眯着一双老眼,看向孙丙鲲,神秘兮兮地说道。
“老太师这是何意?难道说那狗太子是被老太师给搞死……”
孙丙鲲在官场上也是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了,那是何等精明的存在,简直透风就过,一听黄板话里有话,陡然心头一动,便是吃一大惊,顿时就酒醒了几分,确认地说道。
“嘘。这话可是说……说不得啊!孙大人,你我都是朝廷重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犹自还怕来不及,老朽怎么可能会干出搞死太子的事情呢?切莫乱讲!切莫乱讲啊!”
黄板就笑微微捋须警告说道。
“哦,这倒是下官失言了,老太师海涵哪!切勿怪罪!”
孙丙鲲也是知道搞死太子是个什么罪,别说九族了,就是有一百族,那也不够诛杀的,所以他见黄板发出警告,便是赶紧起身,拱手赔罪说道。
“孙……大人,其实嘛,你说的倒也不算……错……”
黄板兴奋之下,可就有些忘乎所以,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到了对面孙丙鲲的身边,就在这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附在孙丙鲲耳上,压低声音说道:“那狗太子之死,的确是老朽……差人所做,因此,也倒是可以说是老朽搞死……搞死的狗太子……”
这自然就是所谓酒后吐真言了。
“啊……”
听到这话,孙丙鲲吓得浑身一哆嗦,陡然打了个激灵,已是酒醒了大半,吓出一身冷汗,就连手中杯子,都是不觉得掉落在桌子上,口中更是失声惊叫道:“老太师慎言!慎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