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沿着弯曲的道路前进,数天后终于冲出树冠到达了目的地。
雄伟的玄丹峰顶耸立在盘曲的树枝之上,在微光映照下显得更加高峻,周围的树尖处长满了一簇簇嫩芽,在闪光的映照下泛着黄绿色的光华。
许多的巨型鸟巢散落在树枝间,像一个个飘在绿色星海上的乌篷船。
祁昆兴奋地折下一根嫩芽团簇的枝条,说道:“终于没白来,大家都采一些,回去后把它种在海内各处,就不用怕没有火种了!”
众人闻言纷纷就近折取了一些枝杈。
摄提格本想告诫祁昆“不要像自己的先祖一样,把光明无偿分享出来!”不过看着大家一阵忙乱,他最终没有开口。
这时,扑棱棱一阵乱响,许多黄色的大鸟腾空而起,惊叫着到处乱飞,一只九头怪鸟在惊鸟群中来回穿梭,尖喙利爪下翎羽纷飞、血光迸溅,一只鸀鸟惨叫一声便丢了性命。
“果然是鬼车在为恶!”祁昆一边气愤地说着,一边拉弓搭箭朝着鬼车射去。
那羽箭带着风声飞过夜空,像一道流星划破了黑暗,在半路上散为数百道光刃,从各个方向朝鬼车突袭。
鬼车正在捕食,忽觉前方恶风不善,抬头猛见数百道箭气朝着自己袭来,急忙振翅而上,一边盘旋一边瞭望,待发现祁昆等人站在底下,她不禁恍然大悟,慢收翎羽落在附近的树枝上,翅膀一抖化为了一个披着五彩羽衣的女人。
那女人冷笑道:“可以呀!小娃们赶路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得多,没想到你们还真的追到这儿来了!”
祁昆怒道:“妖女,受死吧!今天要把你我的仇怨做个了断!”
那女人笑道:“不要这么着急吗!要说仇怨,我倒还有一笔旧账要和你算算!”
祁昆气愤地质问道:“我会和你有什么旧账!”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展翼飞起变成九头怪鸟的形态,转过侧边的一个脑袋,露出了鲜血浸染的脖子。
她说道:“看到这个伤口了吧,都是拜你所赐!一千多年了,你说是不是应该好好清算一下呢?”
谯晗说道:“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和祁昆有什么关系,你不用强言狡辩!”
那怪鸟一抖翎羽复又化作一个女人,说道:“哼,风氏的血脉我是不会认错的,那可是主人的信众啊!当初要不是我掠走了他,主人又怎么会召唤天狗咬了我的脖子,至于他现在为何还是少年,我想也只有主人知道其中的原委了!”
鬼车的一番话令大家始料不及,祁昆难道真的会是风氏的传人吗?不过大家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劳神的问题。
谯晗反问道:“就算祁昆是风氏一脉也与你无干,如你刚才所言,是你抓他在先,被天狗所伤也只是咎由自取!”
鬼车大笑道:“与我无干?我今天这个鬼样子便是拜风氏所赐,我此生都与风氏族人势不两立!”
思幽说道:“鬼车,你势单力孤,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我们还能网开一面!”
鬼车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小娃,也敢在我面前夸口,劝你们不要把我的仁慈当软弱!”
祁昆早已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他才不想理会什么风氏和鬼车的恩恩怨怨,他只知道鬼车杀死了老爹,还威胁到宝儿的安全。
祁昆喝道:“和妖女无需多言,她嘴里会有真话吗?她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但凡还有一点儿仁心也不会如此残忍,今天留她不得!”
说着,祁昆挥手飞出晗灵刃,旋转着朝鬼车斩去,那鬼车把羽衣一抖化作两只五彩巨翼,腾空躲过了攻击,晗灵刃呈弧形回旋归来,再次被祁昆握在手中。
谯晗调动真气,口念咒言催动树枝迅速生长,像上升的□□万头攒头。
榆罔则默诵祷文、念力四溢,激发遂木真灵,把伸展的树枝化为一双双遮天蔽日的大手,无情地拢向鬼车。
那鬼车在舞动的树枝间上下穿梭,就像一个轻盈地鬼魅,时隐时现。
宝儿见状激发元力发出九重赤练,九条发着红光的赤练像屈身前进的蛟龙一般,追在鬼车的身后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