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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但是,”我轻咬下唇,“我不能……“

“只要十个路易,这样的美人触手可得。拜托,你的钢笔都要上百金路易呢,你还怕什么呢?”洛克不断的说服我。

与此同时,老鸨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荐她:“玛格丽特聪明过人,并受过良好教育。她几乎算是处女呢,才一个多月而已,而且有当名姝的潜质。”

“可我不想这么做!”

“我不认同,先生。”玛格丽特走到我面前,媚眼如丝,贴近我的耳垂,“如果您没发现我的价值,一定是因为你靠的还不够近。”

丝绸长裙胸口敞开,锁骨的轮廓若隐若现。灯下阴影半遮半掩,女孩浑身透着青春的气息。舌尖交缠挑逗,令我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我呼吸紊乱,双目眩晕。欲念滋生,只残留动物本能。

“跟我上去。”女孩邀请。

“为什么不?”

看她湛蓝的目光如同海洋风暴般翻动欲望。女孩身体娇小,腰身无力的扭动,仓促的发抖。胡乱撕扯衣领,被困于角落,细腻而破碎的浅唱带着毫无章法的逼迫。

“你在等什么?”

金属搭扣终于解开,一响之下衣衫褪地,气氛该死的完美。

“我愿意。”

玛格丽特变成引导着,熟练的缓缓靠近。我神色迷离,激烈喘息。忽而丧钟响起,我猛地退缩。

“您什么意思?”女孩一愣,愤怒的质问道,“别以为这样就能不付钱。”

“我被蛊惑了……“我推开女孩的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问洛克要钱,随你要多少,他会付的。”

玛格丽特挑挑眉:“自我入行以来,从未有人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去。”

“新鲜的尝试,不是吗?”我系好袖口的纽扣,“对了,你并不善于给别人脱衣服,我差点被勒死。”

“我在学了!”玛格丽特低吼道,“不,你不能走,我要维持名誉。”

“快不是你的错,以后我会专程来找你。”我将口袋中怀表放在桌子上,“小礼物,作为补偿。”

“可你在为谁守身如玉呢。”玛格丽特讽刺道,“女人也有欲望,这种时候,根本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那就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了。”我披上大衣,大步走下楼梯。玛格丽特追出来,在楼梯上喊道,“那么说定了,明天我有空,要是您需要什么人,可别忘了叫我。”

真是聪明!我回头最后看了她一眼,老鸨说的有道理,她的确有当名姝的潜质。

等我匆匆回到家时已为深夜,那时我才知道,就在我沉迷于女子裙下之时,徳伊先生去世了。死因是突发性心肌梗塞,据说他的血染红了琴键。

我不知道该为他庆幸还是悲哀。

葬礼冷冷清清,随着徳伊小姐的丑闻,上流社会与他们的联系渐渐切断,而身份不够的又不能来参加典礼。所到场的也不过就是我们这几位老邻居罢了。

德伊小姐穿着素黑的长裙,脸色更为苍白。她看着所有人时都会走神,唯独看向她的女友时眼神才能聚焦。

“可怜的孩子,她没有亲人了。”我的外祖母看到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马上就原谅了她的所作所为,“以后可怎么办?”

没人照顾的小姐们,下场无非就那么几种。而已德伊小姐的相貌,就算有志去做交际花,恐怕也是难以走通之道。

“我会尽我所能去照顾那个孩子。”父亲说。对他而言,这几乎就是发誓了。“但她不愿意嫁人,可就麻烦了。”

“也许,她并不需要别人照顾。”我小声嘟囔道。罗本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这孩子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最近总是怪怪的。

“德伊先生怪惨的,”母亲说,“他为女儿活着,也为女儿而死,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报答。既然死了,他还能得到什么报答?怎么报答?”

我在收到一封信后,马上提前离场,去到科林庄园。在阳光的照射下,海湾中的金色波浪露出朦胧的迷雾,犹如置身魔岛一般。科林先生的系带高帮皮鞋及斗篷大衣也一样,对我具有某种魔力。露露却叫他换一件更讲究的大衣,随后她也去换衣服。过了半小时后,科林的语气流露出轻微的不耐烦。他问:“夫人准备好了吗?”

萨拉便在科林面前撒娇,然后拉着我去催促科林夫人。我尽力使语气冷淡,问:“为什么需要我去?”

她回答说:“你现在是她最喜爱的朋友,她会听你说话的。”

“注意点,我是你的朋友。”我不耐烦的说。

“可怜的爸爸,你能理解他的心情吧!他最近才和那位德伊先生交上了朋友,一直想邀请他。这件事让他很不好受,连我都尽量比平时少淘气。”

“可他并不觉得你淘气,他觉得你很完美。”

“是因为爸爸太好了,妈妈就不觉得。”

“我就是不明白,只是葬礼而已,为什么要将衣服换来换去。她想和谁比美吗?德伊小姐?”

“提起这个,我永远也不想认识德伊小姐。据说她对父亲不好,让他伤心。这一点,你我都无法理解,对吧?”萨拉埋怨道,“爸爸要是死了,我会痛不欲生,这是很自然的。怎么能够忘记你从一开始就爱着的人呢?”

在她诉说对父亲的爱的时刻,我都会觉得萨拉非常善良,近乎完美。同时挫败,因为她可以理直气壮说出来的事,我却不能。

我们到达科林夫人的房间时,满地都堆积着各种各样的衣服。颜色不断变化,深玫瑰色、樱桃色、白色、淡紫色、净面或带花纹的。我曾觉得妈妈在衣饰上花费过多,这么一比较,她简直称得上是节约。

“啊,你们来了!”露露又换下一件十分漂亮的丝裙,“快帮我挑选,你喜欢什么样式,夏尔。”

“我喜欢什么都无关紧要,葬礼上应该穿严肃的服装。”我淡淡地说,“要是您这么想出彩的话,应该穿着便袍出门。”

她笑了,对我的嘲讽不以为然,说:“便袍穿起来最舒服,所以我有那么许多便袍。”

接着她便离开我,去换上一套令人肃然起敬的、雍容华贵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