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姒月姬才把那个求来的平安符送给姬云继,姬云继没在意什么龙陷地沟,却对装着平安符的荷包感兴趣。
“你自己做的?”
“是。”
“比上次做的好多了。”姬云继在自己腰间比了比,又拿起来仔细端详。
“鱼也是你绣的?”
“是。”
“什么时候绣的?”
“王爷入宫的时候。”
“难怪。虽然绣工比以前好些,但这绣得太简单了,我不喜欢,你再好好绣绣。”
“是,王爷。”姒月姬伸手去接那荷包,“那王爷我先上街去给您买个荷包,用来装平安符,那大师说这平安符要随身携带的。”
姬云继回头看一样姒月姬,笑了:“还买什么,你之前不是送过我一个荷包吗?”
“……王爷,那个荷包我找不到了。”
“我还能指着你干什么?在箱子里,帮我拿来。”
姒月姬披上外衣,下了床,有些犹豫地走向王爷的箱子。
王爷箱子多,他不知道应该在哪个里面翻。
“就那个榆木的,死沉死沉的那个,在那里面。”
那个榆木匣子是王爷的百宝箱,表面质朴,大铜锁也简单,无多装饰,但里面放的都是王爷的宝贝。
姒月姬从王爷衣服的内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那百宝箱,不由呼吸一滞。
他曾送给王爷的自己做的那些小东西,本以为被王爷打包丢掉的,如今却好好地躺在那些宝贝上面。
屋里虽烧足了碳,姒月姬光着腿还是有些冷的,但此时他却感觉从心里往外发热,尤其头脑更热,烧得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爷……”
“拿过来呀。”
“是。”姒月姬忙打开包裹,把那荷包翻出来,又急忙跑回被窝。
姬云继踹他一脚,“离我远点,凉。”
姒月姬嘿嘿地躲在一边,把平安符装进原来的荷包里,和王爷的衣服放在一起。
“绣啊。”王爷说。
“那我得回自己屋里把绣绷绣线拿过来。”
“你别去了,带一身凉气回来,让别人去取回来。”
姒月姬于是喊李玉娥。李玉娥见他们躺在一个被窝里,都不敢抬头看他们,匆匆取来东西,又匆匆跑走了。
姬云继笑了:“这李玉娥倒是不错,那白梨你怎么看走眼了?”
“王爷,我只看长相了。这李玉娥有孩子,我怕您不喜欢。”
“结果是她不喜欢我。”
“王爷……”姒月姬想说我喜欢你,但没敢说。
“快绣吧,我看看你是怎么绣的?”
于是姒月姬就在那儿绣花,王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别人都绣花啊,蝶啊,你之前不也绣的双蝶嘛,怎么这个就绣了条小鱼?”
“王爷,我就是觉得花啊蝶之类的不配您。但鱼不同,鱼多自在啊。”
“呵,自在?算了。不过花啊蝶啊之类的怎么就不配我了?”
姒月姬于是抬头看向王爷:“王爷,您比花美,比蝶浪……”
姬云继抬腿就踹,姒月姬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没等王爷的脚抬起来,他已经滚到了床角。姬云继于是虎扑过去,姒月姬干脆滚下了床。姬云继就下床去追他,又被冻回了被窝。
“滚回来!我疼~”
这个疼后面之所以带着波浪线,是因为姬云继说疼的时候就是拐着弯说的。
姒月姬觉得自己的骨头从来就这么酥过,明知是套,也乐不得地钻进了被窝,被王爷一顿胖揍之后,老老实实给他抹药膏。
午后,姬云继忽然问他:“你给皇上和我家里人备礼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