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个人从互相瞪视到一起瞪他。

律昆也不知抽的哪根筋，忽然问姒月姬：“既然你来了，正好你来评评理，你说驰继应该跟着我俩中的哪一个？”

皇上“哼”一声。

律昆接着说道：“皇上您根本就没法保证驰继的安全，你看他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如果驰继跟了我，我不仅像天上的太阳一样待他好，而且我们南疆隐蔽，外人进来只有死路一条，绝对能保证他的安全。”

姒月姬这才明白皇上为什么能被律昆压住。不能保证王爷的安全，是他最大的不安。

但南疆部落就安全吗？

他问律昆：“如果姬贯虹带领大部队打进南疆呢？”

律昆不以为然地笑说：“你不要小瞧了南疆，我们虽然人少，但不耽误让他有去无回。”

“那若我带人攻打南疆呢？”

律昆的笑容僵了一下：“你对南疆的深山和部落的巫蛊之术了解多少？”

“不甚了解。”

“那你凭什么攻打南疆？”

“那若姬贯虹带着了解南疆的部落人攻打你们呢？”

“怎么可能？南疆人的忠心是绝对的。”

“你对南疆忠心吗。”

“当然。”

“那你怎么敢保证？你为了一个男人，可以让所有南疆部落陷入本不必要的战争，你还怎么有脸说自己对南疆是忠心的？你又怎么敢保证别人的忠心？”

律昆无话可说。

姒月姬接着说道：“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你们问过王爷的意见没有？”

“当然问过，他……”他怎么样，律昆没说出口。

姒月姬于是问王爷：“王爷，您是怎么回答的？”

他与律昆说话时，语气冰冷而尖锐，但问王爷时，秒变和风细雨，前后判若两人。

姚驰继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了：“我说选择让他们跟我，他们不同意。”

姒月姬立即冷脸：“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皇上冷冷地说：“朕为什么要同意？”

姒月姬也笑了：“那王爷为什么要同意在你们中做选择？”

姚驰音、律昆：“……”

姒月姬低下头，对王爷说：“王爷，咱们现在先老实在这儿呆着，等外面安全了，咱们自己再找地方逍遥快活去。到那时谁要想跟您，咱还得挑挑呢，但谁要想逼着您跟他，”他哼一声，“凭什么？”

姚驰继只是笑笑，甚至都不爱搭理皇上和律昆。

皇上那夜没留在牢里。

姒月姬说的话，完全是大不敬。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与姒月姬的最大差距，不是他们之间天与地的地位差别，而是对姚驰继态度的巨大差别。

他从没问过姚驰继想要什么，也从没想过他想要什么？

他觉得分开是对姚驰继好，于是把他一晾就是八年多。他觉得分开对姚驰继也没多大好处，于是又把他紧紧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