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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吃我的寿面

姬云开想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也许不像表面看着那么简单。皇上给月姬夹的菜,都是他事先尝过的,我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猜测他给月姬夹的多的菜,应该是味道都不错。别的不知道,但那道烤鸭,似乎是涂了蜂蜜,南疆人爱吃甜食,月姬每次都是大口吃的,看来他也确实爱吃,皇上也给他夹了好几次。此外不管多少,皇上每道菜都给月姬夹过至少一次,连一道酱菜里的不同蔬菜,都是一样不落给他夹过。还有,皇上给月姬夹菜,还注意荤素搭配,咸甜穿插。最后,月姬吃得差不多时,吃饭速度明显慢了,应该是吃饱了,皇上似是都没看他,却不给他夹了,连碗都给他拿走了。”

姬贯虹仍不认同:“那不还是一条狗。姒月姬若是对我忠勇公府忠心,绝不至如此不堪,至少在府里也个能让人尊敬的管事。”

“可月姬是可以和皇上睡龙床,而皇上又肯与他睡狗窝的。”姬云开看看天上的月亮,“若让我与他睡狗窝,恐怕我都不能愿意。”

姬贯虹斜眼看看姬云开,皱皱眉,“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了。”

姬云开摇摇头:“没机会走近了。”

他们都快出了皇宫,有太监跑过来,对姬云开说,皇上与学子饮酒论道,让姬云开也一起去。

姬云开有些不太想去。又要看皇上与姒月姬似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则扯不断的亲密,他觉得酸得牙要倒。“二哥和我一起去吧。”至少有个人陪陪自己也好。

饮酒论道宴上,姬云继一扫半死不活的状态,眼盛碎光如繁星,神采飞扬如落霞,口吐珠玑如高山流水,思维敏捷如大河奔腾,震惊了满堂学子,也震惊了姬云开和姬云启。

姬云继借着酒劲,很久没有如此直抒胸臆。他没有倒苦水,却借着论道,把他心中的天下大道,分析个透彻。对他来讲,这是他最好的生诞之礼,开心地喝多了,如果不是想着义弟们还等着单独为他庆贺,他估计早就趴下睡了。

唐文舒在宫门口把礼物交给姒月姬后,本已回府,姬贯虹又招学子进宫为皇上贺寿,他毕竟也算个学子,此时进宫也合法,所以他又跟着进来了。姒月姬因为皇上身边有义弟们围着,坐得离皇上远了些,唐文舒就凑到他身边,与他又喝了几杯,津津有味地听皇上与学子辩论。

“之前我与皇上曾同饮过一次,现在想想,那顿酒真是白喝了。”唐文舒直后悔,“那时候我光想着皇上到底与齐人社有没有关系,想着他到底做没做弃城之事,现在我才明白,那些又有何?闻道之乐,机不可失啊。”

姒月姬也不说话,只和他碰了一杯。唐文舒问他喝了多少,姒月姬说没注意。唐文舒乐了:“我大致帮你算了一下,你这酒量,怕是海量啊。”

姒月姬看看酒杯,“我喝得多吗?”

“已经相当多了。”

姒月姬把酒杯放下。

唐文舒问他:“怎么?不喝了?”

“嗯,”姒月姬说,“一会儿还得伺候皇上呢。”

学子散去时,已经很晚了。回府的路上,姬云开忍不住说:“就算皇上是庶子,他比那姬星移实在是好过太多,不,二哥,恐怕你我加一起都不如他,爹当年若能留住三哥就好了。”

姬云启道:“你别忘了,星移是因为皇上才流落在外多年,爹本身就爱子如命,怎能容他?更何况我们的娘,恨不得云继为星移偿命,没法留啊。”

姬云开想想,问:“你猜月姬如果听到我们的话,他会怎么说?”

姬云启微微一笑:“庶子不算儿子吗?怎么皇老爹就只对嫡子爱子如命,对庶子就不能爱了吗?”

姬云启一个“皇老爹”,把两人都逗笑了。两人笑一会儿,就笑不下去了。关于庶子的话题,两人都不想再继续。

皇上回钓鱼殿后,说什么也不肯睡,和义弟们又唱又跳,直折腾到半夜。义弟们只好说自己累了,跳不动了,才把皇上哄到床上。武天夺和竹楼等人把各位义弟安顿好,而皇上则由姒月姬专门伺候。

皇上忽然又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抓住姒月姬的手腕:“我的礼物呢?”

“带来了,连之前的都带来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姒月姬转身要去拿礼物,结果手腕还被皇上拽着:“面条呢?”

“寿面也备好了,就差下锅了。”

姬云继“嗯”一声,让他快去,手却仍然拉着他的手腕。

姒月姬看皇上没有放手的意思,干脆把他背进了御膳房。御膳房有太监奉命专门守着灶火和热水,汤和拌料也是在赵潘玉的指导下提前准备的,姒月姬过去只要煮面便可。

这期间,姬云继已经睡着了,可是姒月姬刚吃了一口,他觉得自己也没发出声音,皇上居然醒了,瞪着他说:“你居然吃我的寿面。”

“皇上,我不得尝尝有没有毒嘛。”

“我都还没开始吃,你居然吃我的寿面。”

“好好好,不吃了。再等一会儿,等我验完毒,不是,等面凉一凉……哎——王……唔”

姬云继等不及了,直接把舌头伸姒月姬嘴里去抢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