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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

姒月姬白了他一眼,哼一声,就差直说不信。

姬贯虹安慰其他大臣:“你们若是不满,可以向皇上谏言啊。”

“那太上皇您看,我们应该何时、如何谏言?”

“我不管。”姬贯虹扭头走了。

你不管?你不管!你一个太上皇都不管,谁敢谏言啊?!

何况今日是重阳节!

大臣们懵了,不明白姬贯虹为什么不管,总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五个义弟一路奔波,又和皇上胡闹了两晚,今晨仍是坚持早起,毕竟是第一日上班,连赵潘玉都没赖床。

唯有皇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晚,而且比往日更晚一些。

偏偏今日事情有点多。今日是重阳节,除了日常议事,今日还要颁布尊老文,发放长寿金,晚上还要进行千叟宴。大臣们也顾不上谏言了,散朝后就早早准备去了。

姒月姬把皇上送回钓鱼殿,就回了忠勇公府。

姬云开正等着他。“有几家成衣店已经把赶制的衣服送来了,你帮我看看,哪套好?”

“……好吧。”姒月姬只好耐着性子,先安抚姬云开。

“这套衣服,当初只想着看起来稳重些,现在看来颜色略深了,皇甫先生不会喜欢太过死气沉沉的吧……”

姒月姬心想我觉得颜色不深啊?

“这套,我是想着别要太过新潮,现在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土……”

姒月姬心想我不觉得土啊?

“还有这件……”

后来又送过来了一套,加在一起五套半了。姬云开把每套都严厉地叫(薅)过去批评教训了,却越发地选择障碍。

姒月姬急着走,对他说:“也不急这一时,你明天再想想。”

“等明天干什么?就今天吧,虽说先生还不到四十,但怎么说也是个由头……对了,你叔公也没到五十吧,不管了,叔公毕竟是长辈,就当为他庆贺重阳了……”

“真的不行,”姒月姬打断他,“今日是重阳,皇上的诞辰,我和皇甫先生还有叔公,都要进宫给皇上庆生的。无论如何都得等明日了,正好明日还有剩下的衣服送来,你再好好挑挑。”

姬云开眼睛里和脑子里俱是一片空白,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总算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屋外跑。

姒月姬冷笑一声,回自己屋去取给皇上准备的礼物,命人抬着,回到流人府,去取他留在流人府的礼物,顺便去接皇甫绣山、刘仁抚、黄莺娘、黄廷禄和外甥外甥女等人。

姬云开慌慌张张,跑得跌跌撞撞,把姬云启都给吵了起来,追在他后面,问他出了什么大事?

“爹呢?!”

“父亲这个时间当然是在午休……你慢点,到底怎么了?”

由于姬云继上朝太晚,严重打乱了姬贯虹的作息时间,导致姬贯虹现在还没适应过来,午休时间只能往后拖延,每日午后都困倦得很。如今他睡得正香,愣是被撞门声给吓醒了。

他反射性地拔出枕边的刀,先听到小儿子慌张地喊他爹,调调双眼的焦距,又见小儿子惊慌的脸,更害怕了,汗都下来了,“开……开儿,发生什么事了?”

姬云开就差揪着姬贯虹的领子了。“爹,三哥的生诞是不是九月初九?是不是今天?”

姬贯虹缓了一下,才茫然摇头,“我不知道啊。”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向姬云启。姬云启皱着眉,摇摇头。

姬贯虹跳下床,抓起外袍,只披在身上就跑了出去。“快,快去问你娘!”

识夫人喜静,而姬贯虹总有人打扰,所以她干脆与姬贯虹分房睡,被父子三人吵醒,心中极为不满,也是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姬贯虹说的是什么。她掐指算了一会儿,才说:“应该是今日。”

姬贯虹直起腰,回头看一眼两个儿子,就匆匆向议事厅走去,边走边说:“赶紧把众位大臣找来!”

堂堂一个皇上,刚登基还没几日,还没被夺了权呢,居然连今日诞辰都没有大臣知道,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也不能说没人知道,宋博庸是礼部的尚书,就算别人不知道,他也该知道吧。

宋博庸一礼,“太上皇,您没提,我也不敢提啊。”

姬贯虹能说什么,能说他给忘了吗?他不是忘了,他是干脆没记着!

他只记得给姬云继过过周岁的生辰,连他抓周抓的是什么都忘记了。在那之后,姬云继没在忠勇公府庆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