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他不能呼吸,吻得他挺得更直。
王爷捧着他的脸,对他说:“做得好。”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王爷走了,让他好好休息。
姒月姬差点崩溃:王爷你这个管杀不管埋的家伙!
等他软下来,冷静下来,才想起王爷说的那句话。
做得好。
什么做得好?
就像他不懂王爷的怒,他也不懂王爷的喜。
他是真的想弄明白,这样他才能顺着王爷的心意。
可是王爷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姬云继在姬云开抱走姒月姬的时候,就想过去把人抢过来了,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的时机并不合适,他还得和宋明理周旋,而且姒月姬在姬云开那里能够得到更好的医治。
刚刚给姒月姬换过药,证实了他的猜测。姒月姬身上的伤药不仅是最好的,而且还有去疤的效用,以至于姬云继都不得不给他用上同样的药膏。
如果他昨夜把人抢回来,大概也只是扔在一边,别说考虑用什么药,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他第二眼。
他这么想的时候,没去想自己为什么第二天一从兰卉阁出来就直接去了姬府要人,也没想自己为什么亲自给姒月姬换药,更没想看到姒月姬全身由自己留下的无数的伤时,竟有一点心疼?还有一点满足感?
他现在有一件让他更发愁的事,就是他的宅子究竟改个什么名字才好?
七喜府是不能用了,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他就是不想用。
他不敢问自己,不敢深究自己的内心,他究竟喜欢什么?
也许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如何于危难之中逃出生天?
他看着手下的“生天府”三个字,不满意地撕掉了。
他是真不想升天。
他觉得自己在无病呻吟,府里百十来号人,都是过着有今天没明日的日子,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好太多了。
他提起笔,刚要落墨,有下人来报,皇上召见。
“好。”他写下三个字之后才走。
刘仁抚抬头看着匾额上粘的白纸上的三个大字:流人府,不由呵呵了。想不到自己的名字竟能同姬小王爷的府邸撞车,也不知算不算暗示。
他上前叩门,说明来意,听说王爷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急,说:“那好,我明天再来吧。”
两天后,姬云继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路上就看到了宋明理,虽然他说是巧遇,但姬云继觉得宋明理是在这儿特意等着他的。
宋明理约他再去兰卉阁,姬云继说他与皇上谈了两日边疆之事,累了,不去。
皇上太狠,因为要上朝,所以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也没让姬云继闲着,让他坐在玉柱上等他,以惩罚他转身就去了兰卉阁,还一连破了六个人的身。
无论皇上,还是宋明理,都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所以姬云继是真的怕了,兰卉阁什么的,都特么的滚蛋吧!
宋明理便和他回到了姬云继府里,还没进门,就看到匾额上的三个大字。
“嘿嘿,流人府,又改名了,不过这名字太过晦气,和修过你实在不相配。要我说你也不急着改,你此次立了军功,皇上指不定赐了你什么封号,到时候还得再改一遍,麻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侍卫把姬云继从马车上抱下来,表情晦暗不明。
姬云继刚巧此时抬头,见到他的表情转瞬换成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那阴暗的脸色不过是幻觉。
姬云继接他的话道:“皇上是赏是罚还两说呢。”
“诶,你怎么这么说,当然是赏了!还会大大地赏赐,你这个可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啊!”
“明理哥哥,以我们俩的关系,你就不要跟我说这些虚的了,皇上会赏还是会罚,你还不知道吗?”
宋明理笑容淡了些,道:“我们进去说。”
刚迈进大门,正巧看见听到信的姒月姬赶过来迎接,宋明理一惊,忍不住问出口:“他怎么还在这儿?”
姬云继有些看戏似的笑了。
谁都知道,姬云继对自己的人,最是宝贝,所以宋心玉听说他被姬云继赐姓姒,看到随时随地跪着的姒月姬时,并没把他划作“姬云继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在兰卉阁时做出从姬云继借人的事。姬云继将要把姒月姬抽死的时候,他也视如平常。
他本以为姒月姬会就那样死了,或者姬云开把姒月姬抱走以后,姒月姬就会跟着姬云开。总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姒月姬好端端地出现在无极堂里的情景。
他猛地回头看姬云继,眼中充满疑问,就差问出“他是什么人?”
“明理兄,怎么不走了?”
“哦,”宋心玉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见到你的下人感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姬云继被抱着走过宋明理身边的时候,淡淡地说一句:“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