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岚抬着下巴,鼻子重重地出气,她眼眸一眯,威严自发,冷声道:“梅知州啊梅知州,你可真是会教育!”
梅知州心中无比忐忑,颤抖地问:“是臣惹了娘娘?”
说罢,就开始磕头,“还请娘娘明示。”
江诗岚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梅知州可还记得哀家是什么身份?”
梅知州连连点头,“臣记得臣当然记得!”
她又问:“有人冲撞了哀家,该当如何处置?”
“应当处以重罚,若是情节严重,可当场赐死。”
她又问:“若是这人还想要哀家低头认错给赔不是呢?”
“谁这么大的胆子!应当格杀勿论!”
她勾着嘴角,“若是他还肖想哀家,让哀家成为他的小妾呢?”
“!!!”
梅知州大惊失色,跳起身来就骂:“胆大包天!是谁如此放肆无礼!娘娘您诛他九族都不足以为过!”谁敢和先帝抢女人?!
江诗岚摸着下巴,又问:“那哀家施加惩罚是应当的吧?”
梅知州重重点头,“应该的!娘娘仁心大爱,慈悲心肠,这样还留下此人性命,实属大义!”
“有梅知州这番话,哀家可就放心了,哀家先前还怕被人指点说教。”
梅知州立马拍马屁道:“娘娘您放心,您做什么都是对的,臣永远支持您。”
可他说着说着,就总觉得不对劲,尤其是抬头看见她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和嘴角玩弄的笑容时。
他猛地想起,一开始江诗岚就是对着他撒气来着的?
可他又没有任何招待不周全的地方,也更没有在言语行为上得罪了她呀!
难道说……
江诗岚收敛了神色,她道:“既然如此,就把人带上来吧。”
纪温喻在旁边看着她佯装生气做戏,也眯了眯眼睛,幽黑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笑意和宠溺之色。
很快,知州侄子就被人带上来了,他被江诗岚削掉的二两肉没有任何人敢去触碰,更别说为他处理伤口了,加之被纪温喻挑断的脚筋也已经被两人磨磨蹭蹭地误了最佳救治时候,此时正下半身血肉模糊着,一身华服上浸满了血迹,看起来格外让人胆战心惊。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狼狈不堪,当他听见梅知州的声音时,猛地睁大双眼,哭喊着:“舅父!舅父救我!”
梅知州瞧清楚了来人之后,回想起江诗岚之前的问话,当即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
还未等他失去意识晕过去,就听见江诗岚冷冷道:“掐他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