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跟沈洛之间不论有什么恩怨都会过去的。季尘埃说道。
她只知道沈嚣池跟沈洛是叔侄关系,可从未想过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恩怨,与其说是血海深仇,她更愿意相信,这一切是一场误会。
沈嚣池何尝没有难处?
挂掉电话后,季尘埃开始思虑今天伯克说的话,她背后的家族是什么?英国皇室
母亲的背景真是复杂呢,她的神情晦暗,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时间的落魄敢涌上心头,明明算是一件好事,却一点都不开心的起来。
母亲走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听着陌生的声音,穿梭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一刻释然的机会都没有,卑微么?母亲,你明明可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这次的合作很顺利,来北京这一趟很值,但不是真正的值。
有些事情季尘埃必须去自己探索,她已经等不及了,母亲离开前留的一块玉佩,大概就是遗言的重要物品之一,英国,傲家。
季尘埃微微眯了眯眼,心想等这次回去就要去英国一趟,她已经等不及了。
虽然俗话说,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但她即便飞跃,现在也不可能摔死了。
她拿起手机,找到骆懿的号码拨打了出去,神色淡然,望着天空:喂?骆懿。
怎么了尘埃?又出来喝酒啊?骆懿在电话另一头没事人一样的打趣。
季尘埃失笑:我在北京,你要不要过来玩几天?
唉?一眨眼的时间你怎么跑去北京了?想放松放松心情?
尘風有一个和北京合作商的项目,我代表尘風来签项目,与伯克的合作达成了。
伯克?!就是那个在国际商业叱刹风云的伯克?我去,季尘埃你什么时候那么牛逼了,我怎么没发现?
也没是什么,这次来北京倒是有一个意外的收获,伯克很看好我的能力。
季尘埃没有把家族的事情说出来,因为现在过早的暴露,可能会对她不利。
骆懿在电话另一头似乎在找什么文件的声音,隔了良久才听到她继续说话:成!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个合作要商谈,明天北京见咯!
瞧把你高兴的,这两天估计沈嚣池也从国外回来了,我们俩玩几天也不是不行。
就这样说定了,我爸叫我开会呢,回头聊!
骆懿还是维持了她一贯的风格,风风火火,说挂就挂。
季尘埃无奈的笑了笑,这世上很多的不平,可回忆和痛苦都不能太沉溺。
不然,自己所放弃的都是以后过不去坎。
天,暗了。
回到家后,季尘埃倒头就睡,在梦里,她陷入了那无边的黑暗。
在深渊边缘奔跑,在回忆里舞蹈,在泥潭里挣扎。
这挣扎的不是别的,而是内心,内心深处的一个恐惧,一种害怕的面对,想要得到温暖时的焰火,就在抓住的最后一秒钟消失了,玩弄于人。
总说与谁谁谁不共戴天,可最后看到结果的却是,笑到最后的不是自己,季尘埃生来倔强的性格,也没有改变她现在还没有成功的事实。
夜,很漫长,还没有迎来黎明,季尘埃就被噩梦惊醒。
看着雾茫茫的窗边,一时苦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