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前季尘埃和沈嚣池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一场沉默中观察对方和彼此之间的关系。
坐商务机有一个好处就是,就算坐在临边也有一定的距离,这样也不会觉得尴尬了。
相爱是一件两难的事情,如果在必要的时候选择了放弃,那么大概就是真正的放弃了吧,现在自己也面临这样一个选择的难题。
现在自己却成为了无从选择的那一个,本以为命运不该如此。
如果很多年以后再次回忆起现在,估计只会是一笑而过,而她最接受不了的是在一开始选择放弃之后再回头找她。
你这次是回傲家么?这句话是沈嚣池犹豫良久后才说出来的。
季尘埃皱眉压低声: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打算,不然到时候你死在那里我可管不了。
如果是爱你而选择的话,我觉得这笔账比较值得。
她竟然觉得有些无力反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最终选择扭过头去,不说话,从两个人分开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爱情这两个字就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而内心最冰冷的地方就会变成那里,黑暗,和无边无际的深渊。
所以有时候真的是两难的选择,一面面对来自傲家或者来自殇的威胁,另一面的威胁来自于自己的内心深处,和自己一同做斗争的黑暗。
可这一切别无选择,更不能选择的就是放弃。
经过难熬的几个小时之后季尘埃终于下了机,伯克早就在机场的出口等待,看着跟在季尘埃身后的沈嚣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疑惑的看向她。
季尘埃冷眸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嚣池,冷笑:让他跟着去,不进棺材不掉泪。
是,那沈先生上车吧。伯克很有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神情明显同情的却带有笑意。
只是,带回家后,傲老爷子会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脾气因人而异,季尘埃的选择只会是为了自己。
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起因经过结果,而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真是可惜了。
季尘埃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沈嚣池则是坐在后排,两人有着一定的距离,但她觉得这是最好的距离,看起来很近,却遥不可及。
伯叔,最近殇跟傲老头子不少有来动吧。
嗯,似乎殇忽然对你的婚事关心了起来。
她的眼眸一冷,淡然道:无所谓,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算。
哥哥弟弟无所谓咯?
哼!殇,他迟早会被我捏在手里。
安琪儿那个女人可不好对付,心狠手辣。
是吗?可我记得,她之前在我离开前的结束比赛,她输了。
所以怀恨在心不是吗?
伯克说的也没有错,安琪儿的事情她一直对自己怀恨在心,也就是因为这样,两人在俱乐部里的关系闹得很僵。
接下来的一路知道回到了傲家的宅子,三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很僵持,如果说现在的选择代表未来的一切的话,季尘埃觉得已经没必要了。
伯克把车停稳之后,季尘埃没有看沈嚣池一眼便下了车,现在最重要的是沉着和冷静,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了心神。
伯叔,一起进去吧。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进去打个照面,傲老爷子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