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母亲的尸体还没火化。白亦澜流露出忧伤的神情。
季尘埃疑惑的看向他,他解释道:我想,这场葬礼上,最应该去的人,是你。
什么时候。
她没有抬头,只顾吃着碗里的东西,当然,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在掩饰自己的悲伤罢了,很难过吗?大概是吧。
有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死,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别太自责,这早就便是命中注定,没什么好伤心的,等一切结束,就真正结束了。尘埃,坚强起来。
白亦澜强忍着悲痛,似乎在他的世界里,才是真正什么都失去,不需要温暖的人。
舅舅,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对于傲雪还没死的这件事上,如若舅舅知道了,会打起精神吗?
你说。
母亲,她没死。
什么?!
果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声音高了一个分贝。
那双期待的神情告诉她,这么多年,舅舅从未放下过对母亲的感情。
嗯,她没死,今天,我去看了,她很好,跟一个新的男人结了婚,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弟弟。
季尘埃涮着毛肚,沾了沾酱料,送进自己的嘴里。
难得与舅舅吃一次饭,聊的却是伤心事。
她现在在哪?白亦澜已经想迫不及待的去见母亲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掉链子,万一被殇发现了,就不会有好下场。
季尘埃沉默,过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见母亲,如果这件事情被殇知道了,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很久吧。
很久,以至于那种久,季尘埃早就没有了时间概念,被人随便拿捏的傀儡吗?
大概是吧,但这不是永远,永远这个字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就凭自己曾经一身的傲气和倔强,也不会被别人拿捏一辈子。
至于那些痴心妄想的人,最终的结局就是滚进地狱,这是她最后的忠告。
尤其是像殇这样,一直以为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人。
白亦澜不再追问,因为自己的小侄女不会害自己,便话题转向白老太太:明天是葬礼,今晚住白家老宅吧。
行吧,晚上我跟歺说一声,免得惹出什么事端。
你还真怕那小子。
季尘埃不屑一顾:怕?别闹了,只是暂时被压而已,舅舅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现在挺像的。
有些时候没有权利也是硬伤,不过今晚的海底捞吃的倒是挺香的,聊的多愁善感,更多的便是叙旧以前的美好时光吧。
结好账后,白亦澜已经坐在车里等候,恰巧的是,不远处从的大g下来的人,是沈嚣池。
这种时候都能碰面?
反正季尘埃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季尘埃本想着擦肩而过,却被一手拽住。
你真的,想好了吗?沈嚣池还是不死心。
她怔住。
想好了,但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沈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啊。季尘埃会心一笑。
其实她真实过,只是在沈嚣池面前,哪怕他真的是自己苦苦寻求的光明,但,也不是现在才能做决定的,她要对所有人负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