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打破了所有,白亦澜吓得连忙推开了门,看着倒在地上的季尘埃又看了一眼殇。
怒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听话的孩子需要调教。殇说的面无表情。
可刚刚季尘埃说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因为句句属实。
每个人的极限都会爆发,这一刻所有人的释然是最好的结果。
鲜血流湿了季尘埃的衣服,但她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就好像中枪流血的不是自己一样。
白亦澜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瞬间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季尘埃情绪激动的原因。
本来就缺少亲人的她,现在已经无药可救。
殇,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然你也不会有好结果。
殇虽然不说什么,神情还是带着很不甘心,最终抛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好自为之。
见他走后白亦澜连忙拉起季尘埃:别跟他一般见识。
外婆死了。
这不怪你,这是命中注定。
凭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是命中注定!季尘埃想疯了一样的嘶吼:凭什么啊!我们的人生就是为别人而活着吗?做别人的傀儡,如果是这样,当初为什么不放过我!杀人很好玩吗?
季尘埃冰凉的身体,她已经心灰意冷,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为什么,上帝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就感觉一切都很可笑,可笑至极。
自己永远是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可悲的世界。
都过去了,明天会更好。
明天?我还会有明天吗?我快被逼疯了。
季尘埃喃喃自语,白亦澜一把很抱起她放到了车上,提前已经打电话给伯克,让他处理剩下的事情。
送我回公寓。
你应付得来吗?白亦澜皱了皱眉。
我还有选择吗?
作罢,这是她的选择,那就让她自己扛吧,希望,最终的结局是最好的。
衣服已经被血浸透,脸上的巴掌印子依旧很清晰,凭借了最后的力气,季尘埃让自己回到了公寓,房间里传来了女性的娇声,无疑歺又把女人带回家了。
季尘埃倒觉得无所谓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撬开,点了支烟,只有这样才能麻醉自己、。
歺似乎听到了房间外有动静,将女人从身下连衣服丢出门外。
他似乎第一次看见季尘埃那么狼狈的样子,心揪成了一团。
谁干的?
殇。
你怎么又惹他了?
这就是他杀人的理由吗?
歺好像猜到了什么的样子,也没说话,从橱子里拿出医药箱,一把夺过季尘埃手中的酒瓶丢进垃圾桶,缓缓脱下她的衣服。
看着胳膊上的血洞不禁皱了皱眉:子弹卡里面了,你忍一下。
嗯。
季尘埃轻声应着,却在取子弹的时候疼哭了,但她只是闷哼,什么话都没说。
下回少跟他正面对抗,我不在你不许受伤。
可悲的是他。
她吸完最后一口,掐掉烟,静静的看着窗外,神情里更多的却是忧伤。
外婆,一路走好,这个仇,我会亲手帮你赎回来。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
关于母亲的秘密,自己自然也会一探究竟,一切的一切就从现在开始,那么歺你就会成为我复仇的工具,互相伤害,殇你来啊。
季尘埃算是明白了自己可以无所畏惧了。
毕竟,当一个人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就没什么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