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事情，不在少数。

反正啊，黄博航收治进来的疾病，都是常规疾病，不可能有什么疑难杂症。

“一言难尽，之前的陈年旧事。”陈芳鈡说话间，顿了下动作，抿着嘴。

“方老师，也不瞒您，急诊科的陈主任，是家叔。”

“像我们这样的，除了能给患者治病，还能做什么其他的？进厂里打螺丝都打不过其他人。”陈芳鈡觉得无所谓，一边做着开放性骨折的外固定直接的固定。

现实不是电视剧，电视剧里面是上演的剧情，是基于良好的方向发展，但现实会很残酷，这样的风险，你敢冒的话，那么你就要接受相应的后果。

自己来了这么久，这个瓜，直到今天才吃上。

或许是要走，黄博航如此请求，不知道算不算是交代后事，并作相应的安排。

“希音啊，希音她暂时回去了一趟，她是八年制的，要作毕业前的开题报告，预计下周就会回来。”方闲回着。

几十年前，很多人，不是英雄，但是普通的英雄，与无名的他们没办法比。

黄博航即将离任的时候，就变得耐心和耐烦起来。

方闲趁着黄博航主任不在，就问陈芳鈡：“鈡哥，黄主任就要走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学历，是终身携带的，自从医学会介入后，方闲这样，没能够考上硕士研究生的，就只能是本科学历和学士学位了。

“鈡哥，你客气了，有饭吃还不吃啊？”

然后，杜力肖也就说：“鈡哥，你先下台吧，剩下的我和宁韩解决就行。”

方闲一愣：“没签字，没检查就去做手术了？”

其实陈主任可以更加残酷一点，就等着家属来签字谈话后再做截肢术。

“方老师，等会儿咱们不提这件事吧。”

“这个你们比我更加熟练，鈡哥，你们看着来就行，我也不是全知全能。”方闲见状退开两步，再次看了一下外固定支架的走形，觉得不错，就脱衣服准备下台了。

“没事儿，方老师，对您来说，不管什么学历，都是一样的。”

陈芳鈡洗手并用纸巾擦干后，才问方闲：“方老师，那个希音最近几天干什么去了，有几天没来科室里了欸。”

“方老师，这样就差不多了吧？接下来缝合起来打包就可以了吧？”陈芳鈡固定完，如此问。

毕竟，就陆先生而言，如果他能早日被重视的话，可能从那个年代起，华国的数学领域，可能会多很多绝唱，而不是投稿无门。

你没保肢成功，只保住命，家属在赶来的路上，他会听你的吗？

家属在没手术之前就到了医院里，你不告而术，就是程序上的错误，即便是为了抢救，也得知情同意才行。

“其实就只是一份工作，在哪里不是当医生，在哪里不是给患者治病？”

但相应的，也都会付出一些什么……

“只是可惜，没能陪着方老师您学习完全程，必然会留下诸多遗憾。”黄博航的语气正式，不像是在凡尔赛。

如果没有周教授先开发出来复位系统这种工具，方闲仍然还得老老实实地手工去复位骨折啊，不可能用自己的技术，饲养一台复位辅助系统出来。

陈芳鈡没回，可杜力肖就说：“方老师，这有什么，鈡哥都已经经历了三个带组的主任了，我也经历了两个。”

“黄主任要去张市人民医院的事情，在黄主任来之前，我们就知道了。”

黄博航在方闲来之前，骨折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的操作熟练度就已经到了3级，黄博航的精进，也不是从3级跳跃到4级，而是在复杂骨折切开复位术上，也是从2级到了3级，因此，才被调任去到了张市人民医院。

陈芳鈡一边夸奖着，一边让住院医师宁韩赶紧开始后续的缝合操作，这些小事，他就不参合了。

“嗯，是亲叔叔。我给陈主任说方老师你极爱带教，陈主任很高兴，说先要拜望名师。”陈芳鈡笑着，然后眨了眨眼：“有好酒。”

而后来，不服的陆先生，再次奋勇追击，先震惊全世界，然则再震惊了华国的数学界，只可惜，他才刚名震世界，便一睡而去，成了绝响……

这一点是没办法的。

“我叔叔他不喜欢别人提这件事，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挺开朗的一个人，从不喜欢卖弄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