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秦修文双拳攥紧,“你们要对我嫡母做什么!”
“听闻梁夫人曾是长安第一美人,盛名已久,我们殿下想与她深交。”
硕吉笑着说,顺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卖身契:“这是你侯府老夫人亲笔,你瞧,你祖母早就同意将她拿来换钱,如果梁夫人伺候的好,一次可是会给侯府千两纹银。”
硕吉说完自己笑的厉害,与阿骨里对视,两人毫不避讳当着十五的少年说这些。
秦修文攥紧的拳头青筋暴露。
少年从未如这一刻怪过自己这么没用,他爹是谁,他爹曾是澧朝统领万军的大将軍!
他爹靠自己双手拼上侯爵之位,而他呢,毫无继承,就连眼睁睁看妹妹受苦都无能为力。
而现在他考场失利,尚十五还一事无成,霍凝只比他大了两岁却已建功立业,鲜衣怒马沙场杀伐!
秦修文气血上涌,对自己感到失望,同时也坚定的咬牙:“我绝不会写!绝不会让你们害嫡母!”
“好,那我们就同秦小公子一起欣赏你妹妹是怎么被蛇吃掉的。”
硕吉履平袍角,与阿骨里坐在房中的椅上。
秦修文被人押着绑着动弹不得,而秦韵竹也被两人押着手脚,不让她挣扎。
这些人坏到,拿热水往冰上浇。
每浇一次都让秦韵竹大声尖叫,浑身发抖,秦修文双膝跪在地上,看的双眼通红。
新府宅内。
梁菀望着天色,两个孩子仍未归来,而她拜托的暗卫也未再出现。
她渐渐坐不住。
尚不知外面什么情形。
梁菀终等不下去,她招四条过来,让她现在立刻去塔漠驿馆走一趟,将两个孩子未归的消息想办法告诉霍凝。
而她又做了两手准备,顾郁不在,她便写封信派人送到权墨洐府上。
等到她做完这一切,那名暗卫回来。
“二夫人,属下们遍查一遍,发现小姐与公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塔漠驿馆。”
果然!
梁菀问:“你们世子还在吗?”
“在。”
“那他知道两人未归的事吗?”
暗卫摇头:“世子应是不知,属下进到里面看了看,世子此刻还与塔漠皇子在饮酒交谈。”
“霍凝不知,但两人却消失于驿馆,这样说是故意背着他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梁菀喃喃自语,垂头静想。
霍凝不许她出府,而恰好在这晚秦修文与秦韵竹都失踪,这两个自相矛盾的事糅合一起,目的难道全是她?
她想到这儿,倏然眼中明亮。
她与那属下说:“我再麻烦你一件事,你现在便带着我的腰牌去两司府,将里面掌管各国各部使臣的两司使叫来,便说塔漠驿馆有漠桑茶线索,让他带人去查!”
暗卫接过梁菀手中牌。
是一块翡翠小牌,上写昭宁二字,彰显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