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哪里懂这些。
他尚十七,女子那些月事连要做什么,吃什么他都不懂,更别提要如何保养。
低了头,不自然说:“也没让她跑,只是站的久了。”
“女子月事不是小事,若一直这样是会留下病根,往后不好怀胎。”权墨洐微微一瞥他,“等到那时,看哭的是谁。”
霍凝被他说的脸色难看。
他只望梁菀:“你有法子治吗?有就快拿出来。”73zw捌.com
“有,小小毛病,还不足难倒我。”权墨洐对他医术十分自信,想他那个师弟收了这样一个貌美的女徒弟,却没将医术教全她,照梁菀那水平,与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刚才把脉,他也能知道她之前应是自己给自己开过方子,只是效果不佳罢了。
权墨洐又将目光看向霍凝,狡猾的狐狸眼笑:“我的方子可比千金,阿凝,你要拿什么来换?”
“权墨洐,别逼我跟你动武。”
“阿凝啊,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她,你难道连这点银钱都不舍得?要知道舍不着孩子套不住菀菀。”
霍凝冷凛:“你要什么!”
“惟真快回来了,她近日写了无数封信问候你,到那日,你替我去接她。”
“好。”
霍凝答应一个,继续看他,权墨洐笑颜依旧,说:“我的新品酒也快酿出,差一个小白鼠,你当帮个忙。”
“好,我去就是!”
“嗯,那拿纸笔来吧。”
权墨洐难得逮着这种机会,戏弄霍凝,他可一定要薅秃他!
霍凝看着权墨洐写下药方,又看着权墨洐与房中的侍婢说其他要注意的事。
虽未靠近,但霍凝还是听了大概。
原来女子来个月事要这么麻烦,不仅要补充身体营养,还要注意保暖,不能沾凉水。
便连心情也要照顾,不能让她气着,不能让她情绪起伏。
少年一身红衣站在房外的空地上,目光深远,好似在反省。
如此,时间过了许久,婢子将汤药喂完,屋中也提前烧上了炭。
梁菀的身体被沁的出了一层汗,不止如此,被中还被放了两个手炉,一直暖着她的腹部。
婢子怕她热的太过在生病,便将她外衣都脱去,只剩一件单薄的寝衣穿着。梁菀脸上的汗珠被擦掉,婢子清洗手帕,端了铜盆出去。
权墨洐走了,霍凝刚送他回来,又来到她床边。
静静看她。
他刚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此刻还进什么宫,乖乖看着她就是。
上世梁菀死的方式给霍凝留下太深的印象,他只要一看见血,就能想起她。
霍凝抬起手,手掌停在梁菀脸颊上方,想触摸可又在犹豫,迟迟没有动作。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嘤咛一声,似要醒了。
霍凝收了手掌,垂身对她的面容喊了声:“嫂嫂?”
梁菀的双眼一颤,薄透的眼皮睁开,正好对上他的俊颜。
少年紧锁的眉峰逐渐舒展,梁菀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顿片刻,眼中恢复了光。
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他!
她的思绪回笼,身心一震,本能的反应让她双手撑了床两边,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