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霍凝往梁菀身前一站,看到秦韵竹也在,他先是勾唇问候一句:“你现在倒是与你嫡母寸步不离。”
秦韵竹翻他一个白眼:“要你管,我嫡母我稀罕,我不粘着他,还粘着你吗?”
霍凝抱臂玩味地笑:“尽管来贴,我求之不得。”
他面对秦韵竹还是要将戏做足,满长安都知他喜欢她,如果不调戏小姑娘,他这也说不过去。
但他的眸光却一直锁着梁菀。
女子在旁淑静高洁,听他与秦韵竹对话,表情平淡。
霍凝同秦韵竹说完,才与她说:“你等我一下,我先办点私事,茶叶的事等到晚上。”
梁菀默不作声,秦韵竹听见他说私事,看不顺眼的说:“霍将軍有什么私事?是与身后那姑娘单独相处吧?嘁,霍凝,我不答应你是对的,就你这样,我要是被娶回家得气死。”
霍凝被她说的回身一看。
不以为易的说:“一个妹妹,秦小姐这也要管?”
“妹妹,你妹妹可真多!”
秦韵竹口若悬河,怼起他来不间断,梁菀看身后秦修文出来,淡淡说:“我们该走了。”
霍凝怔了怔,也没纠缠她,又叮嘱一声:“你别忘了。”
梁菀无视了他。
秦修文一来,秦韵竹笑意盎然地说:“哥!刚才我和嫡母还说,今天为了庆祝你大考结束,晚上我们吃顿好的。”
秦修文怔住:“可我并没有结束,明后还有两日。”
“提前嘛,哥,你看我今日赚的钱!”
小姑娘又转而去粘秦修文,梁菀恭敬有礼与他告辞,霍凝正纳闷这是又怎么了,那边四条与山鸡重重叹息一声。
两个奴仆对着他将头摇的厉害。
霍凝感到莫名其妙。
他返回马车,权惟真再次探出身来问:“凝哥你事情办完了?”
“嗯,我先送你回相府,我还要入宫一趟。”
“好。”权惟真始终保持笑容,坐在车里继续与霍凝说话。
少女仿佛没看见他刚才找了别的女子。
待到午后,梁菀在自家宅子睡了一会儿。秋风打扫了屋子外面,便下去做活了。
等她醒时,霍凝已从宫中请了令牌回来,少年先派破竹提前过来一趟,告知她一会便到。
梁菀在屋中做起了女红。
她进来想给秦修文綉个衣样,少年马上要十六,生辰也快到。
秦韵竹那份礼物她已准备好,只是秦修文这个,让她想了很久。
往年都是秦丰然早早准备好交于她,以她的名义送出。而如今秦丰然去世,她身为他嫡母,要自己想了。
她端身坐在闺房里,忽视外面破竹,沉静内敛的绣着。
霍凝到时没人知道,梁菀绣的入神,忽然听到窗边动静,一瞧,少年已翻窗进入。
扬着笑意走近:“嫂嫂,等久了?”
梁菀仍是不理他。
手中绣线飞舞,霍凝贴身一看,啧了声:“给我绣的?嫂嫂,不用这般客气。”
“你想的美。”
梁菀低低开口,放下绣样,“走吧。”
“哎,”霍凝一听她话中意思,不由眉梢一凛,顿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