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个礼物。”
她低头很认真,针线在手中游离。绿珠坐在她身边,看她的侧颜,倏地有很多话想问。
“您与世子他,是如何确定心意的?”
“硬要说起来,应是在不知不觉中,我起初对他没什么好感,甚至还觉得他很烦。”
梁菀仰头起与绿珠笑:“他之前花名在外,我对他毫无信任,总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对我便是假意,仅仅是因为他的好奇心才勾的他会来招惹我。”
“不过,后来算是对他慢慢改观。”
梁菀将心中话与绿珠说,女子挑动眉梢笑了,想到霍凝之前和她说的话,绿珠忽地刻意说:“您知道我便是世子在教坊司相熟的那个女子吗?”
“嗯。”
“其实夫人,世子之前有段时间应是同你闹别扭,几乎是天天往教坊司跑,当时外面都传世子对我动了真情,想要为我赎身。”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世子每次去不是喝闷酒,便是在我那里睡觉,他霸占了我的床不要紧,还要将我赶出去。”
“你说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我那段时间真是要烦死他了,天天想着他何时能恢复正常。”
绿珠说着说着笑了,抬头问梁菀:“您不会生气吧?”
梁菀偏头想,若照以前她定会吃醋生气,那时对霍凝没有多少信任,两人之间也有很深误会,她认为他放荡不羁对任何女子都一样,而他则总是觉得她从不爱自己,只喜欢秦丰然。
在霍凝有青梅竹马、红颜知己的情况下,她无法让自己变得大度,便也拉拉扯扯,无法理清。
不过如今不会了。
梁菀确定了他心意,同时也开始学着爱人。
她的心里霍凝是最好的。
“不会,我相信他。”
绿珠了然的与她笑。
托了腮,她坦荡的夸霍凝:“夫人能有这个想法世子这辈子也值了,你知道他以前在我面前说过什么吗,他说,夫人是他穷尽一生都想得到的人,他从没想过会输,如果得不到,他便殉情去。”
绿珠问她:“你说世子幼不幼稚?”
梁菀点头。
是挺幼稚。
不过这样的人,幼稚的可爱。
她整晚的没睡终于给他缝制好一个香囊。
梁菀在里面剪下自己一小段头发和亲手写的护身符放在里面,系好袋口,将之收放好。
这时温姨来了。
她要学习棋盘术,温姨说,等会新的棋盘术师父会过来教她。
听到这儿她怔了怔,问温姨:“不是顾先生教吗?”
“顾先生他,可能进来都不能过来了。”
温姨叹口气。
听到这儿梁菀心口一颤。
但表面还要装的不太在乎:“顾先生怎么了?”
“哎,药性又犯了,寒症加剧,如今自请闭关了。”
“顾先生也是,为何非要惹老主人不高兴,他自被老主人喂了药后这寒症一次比一次厉害,老主人又不肯赐药,自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靠他自己生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