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岫站在外面,冷眼看着。
秦韵竹从帐中出来,装看不见从他身边绕开,梁经岫上前一步对她不放松,继续问:“你到底何时才能将东西还我?”
秦韵竹回头,将秦修文拉过来。
“哥,你看他好烦人,什么东西,总是问我要。”
秦修文这时心不在焉。
刚才梁菀说要将那女子留下来,可是秦修文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做。
少年一想到今晚他帐中要多一个人,就极其不畅。
“韵竹,今晚让那人跟你睡。”
秦韵竹反应了会儿,道:“不行,我向来不习惯别人和我睡,哥,嫡母说将她安排在你那里。”
“我知道,但我......”
“你怕什么,我瞧她手无缚鸡力的,你就当她不存在。”
秦修文又是沉默。
思绪混乱,他抬眼看秦韵竹:“你若是拿了人家东西就快归还,梁公子遥远来一趟不容易。”
说完便走了。
秦韵竹在后捏紧拳头,不知该说什么,只气的跺脚:“怎么你们都这样说!都不信我!”
秦韵竹气的够呛,回身一看梁经岫定定看她,小姑娘也豁出去了,“好,还你就还你,你跟我过来。”
......
秦修文回了帐。
那女子还裹着毛毡站着,帐内烛火摇曳,秦修文叹口气,没理她。
他刚往床上一坐,便觉湿濡濡的,猛然站起,看原来是她之前哭的泪水。
染了他床半边。
秦修文又是一阵燥,不知要把这女子怎么办。
女子却是很有眼力,连忙道:“将軍...奴为您更换单子。”
“会铺床?”
“嗯。”
“那快铺。”
秦修文来到书案前坐下,从堆成山的书卷里拿出一个看。他不再管女子。
这女子似为了表现,手脚伶俐地拿出新的单子放在手边,把她弄湿的单子都扯了。
毕竟围着毛毡,动作不能太大。
女子一会扯扯上面,一会动动下面。秦修文偶尔抬头看,看了眼又立刻垂下眼。
书是看不下去,他必须要为她找件衣裳。
丢下书走了。
秦修文为难地来到梁菀帐前,看里面人影重重,他在外躬身:“嫡母。”
梁菀应声,没一会便走出。
“文哥有何事?”
秦修文道:“是想问您借几件衣裙......”
梁菀顿时想到那女子,道:“好,你等我一会。”
她走进帐中,霍凝将脱了靴,坐在床边看她。
少年从方才便有一个问题想问,拉她过来,让她先别着急。
霍凝低声问:“你将那妓子留下来做什么?”
梁菀:“我瞧她了,身子干净,不是妓子。”
霍凝:“就算不是,也没有留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