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娜不解,她何时骗过他?
秦修文眼中冰冷,语气不善:“我之前告诉过你不要和三叔走的过近,你为何不听?不仅不听,你还和他有了苟且之事?”
“涟娜,我对你很失望,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涟娜如遭雷击,她怔怔站着,眼眶再次红了:“将軍,你竟然说出这种话......”
他的话,便像把刀子,在戳她的心。
的确,是有误会。
但他哪怕上来问清楚也好,也好过他早就定了她的罪。
说她失望,说她是那样的人。
可她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涟娜想起她的出身——嗯,她本就是个营妓啊。
虽然那次是第一次,但也是以营妓的身份进入北漠軍营。
她晃了神。
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秦修文见她不辩解,便以为她默认了,不禁掐了她手臂,低声问:“你真的同我三叔......”
“...是。奴是怀了三爷的孩子。”
涟娜这刻也是带着气他的心。
她想起秦丰烨之前同她说的话,想起他说的,让她来抉择。
其实她还没想好,这孩子她要留还是要掉。
但哪知事情发展的这样快,这时,她已经无法说出她不要这孩子的话。
秦修文掐她手臂的手蓦然狠了狠,随后又放下。
少年从她口中听出这样的话,便没什么可问。
他蓦然转身,“你好自为知。”
他走后,涟娜哭了好久。
眼睛哭的肿了,原本尖细的小脸瞧着更楚楚可怜。
她未来吃饭,也未出房间。
外面秋风敲门,问她在里面做什么,她也不回应。
等了很久,一人踹开房门。
秦丰烨走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
他蹲身在她面前,什么都没问,只抬手抹了她的泪。
“三爷,”涟娜望着他小脸揪起。
秦丰烨问:“是谁惹你不高兴?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不用了,奴多谢三爷好意。”涟娜忽然很想找个人依靠。
她的眼前只有秦丰烨。
秦丰烨叹着气,单手拍了拍她肩,示意她可以靠。
涟娜再也忍不住,将头往他肩上靠去,随后便是大声哭泣的声音,沾了秦丰烨衣襟脏。
秦丰烨一直陪着她,没说一句话。
端午刚过,秦老夫人提起要尽快为两人办婚事。
涟娜已怀身孕五个月,再不办,怕是遮掩不住。虽说这两个月她身上圆润了些,但相比那些正常孕妇,还是显小不少。
秦老夫人如今一心盼再生个孙子,这样秦家香火更旺些。
梁菀送来很多补品,都交由秦丰烨保管,而驸马府那边,已很久没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