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还你。”

“不行！”

李萱萱直接拒绝谢时训，并抓着他的手，拢回丹药，推到他身前：“你快趁热吃了吧！”

谢时训：“……”

头回听说，这丹药还要趁热吃？

空青这会也难得没有再同谢时训呛声，反是衬声道：“萱萱说得对，你现在便服用吧，我和萱萱为你护法。”

谢时训见不远处的空青，被雷电劈得衣衫褴褛的模样，有些怀疑：

他是否能行。

空青被他这一看，心中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升！

他当即一挥手，瞬间换了身衣服，连着头发都在瞬间变得整洁，而后他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李萱萱见了，生怕多出意外，便直接将谢时训手中的药丸，给他塞进口中！

谢时训瞬间瞪眼去看她，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

你就不怕这丹药有问题？

李萱萱眨眨眼回他：若真有问题，在他拿到手时，便会直说了。

谢时训看明白李萱萱的神色后，心里在不知不觉中舒缓，随后他将李萱萱的手推开，而后闭目，开始消化这枚丹药。

李萱萱虽然相信谢时训，也相信空青，但多少还是怕出点意外，便在一旁，紧盯着谢时训好一会儿后，见他暂时没有异样，这才回身去找空青。

“你昨晚打晕我了，对吧？！”

空青不意外李萱萱会想起来，只是颇为意外，她会这样直接。

不过，他眼下并不想提起这一事，便指了指地上的符纸，“我过不去。”

李萱萱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闭目的谢时训，不禁摇了摇头。

而后，她才走出法阵。

空青见她这样轻易地出来，不由叹了一声：“萱萱，你就不怕我再害你一次吗？”

李萱萱反问：“你会吗？”

空青有些意外，“现在还相信我吗？”

李萱萱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我的第一眼缘。”

“第一眼缘？”空青将这四个字在口中念叨一次后，有些怀念地道：“很久没听到了啊……”

李萱萱一见他这模样，便忍不住想皱眉。

因为，这行为，这言论，实在是太像替身文学了啊……

空青自然也察觉出李萱萱的不喜，当即便收起情绪，随后说回昨晚没说完的话：

“萱萱，昨晚你的左臂会痛，是因为我的右臂，昨晚发作了。”

“发作？”

“就是那个口腹之欲吗？”李萱萱问。

空青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骸骨改变了我的血液，无尽的口腹之欲改变了我的身体，血液和身体，在漫长的岁月里，互相影响……”

空青正视着面前的人：“萱萱，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李萱萱听了这话，瞳孔顿时一缩，“怎么会？素问明明才看过你的身体……”

空青笑笑：“素问也只是我的徒弟而已，师父想要瞒过徒弟，这还不简单？”

李萱萱这一刻，头脑里很是混乱。

难道说，空青也无法逃脱原书的剧情？

这一刻，李萱萱忽然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既为空青，也为自己，而感到不安。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