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儿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心虚的眼神闪躲,她之前还跟娘亲信誓旦旦的说,肯定会好好的学习医术。
怎么就一下扯到这个来了呢,她乖乖的点头,“知道了,娘。”
顾霄拿起茶壶给她倒上一杯茶,关心的问,“你还有缺什么药材,要到镇上去采购的吗?”
“这还能够到镇上一趟。”
白悠悠端起茶来抿上一口,"不用,家里面都有。"
她这空间里面也收着有,这东西都不缺,眼下唯有炼药的工夫了。
这冬日每天就是制药,教顾玲儿医术,盯着她做功课,那九转回春就做了两颗。
就已经足够了,这种金贵的药,一般人也不会买,或许是一般人用不起。
她不过是为的打响名声的而已,这真的靠的还是平日寻常用的药。
热热闹闹的赶上了新年,大清早的,就开始忙活,屋子外张灯结彩,院子里面堆得厚厚的积雪。
薛洲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手上戴着绵手套,拿着铲子铲雪。
新年了总是要新气象,去年的时候,顾家着了火,一把火就将家里面烧的干净了,连过年还是在陈学家过的。
这也算是第一次意义上在自家过年,白悠悠在底下指挥着祁华贴年画。
“歪了,要过去一点。”
祁华夫子站在梯子上面腿都打颤,手中举着的年画按照的白悠悠的指示往旁边挪着。
“东家,你扶着点梯子,我害怕。”
白悠悠一手扶着梯子昂着头看着,“这点高度有什么好害怕的,你现在这个位置就对了,就是这样。”
终于贴着让她满意了,祁华夫子慢慢的下了梯子,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东家,这话不能够这么说。”
“男子也是可以恐高的。”
“那边还要贴,夫子,你家中还有旁的亲戚吗?”
祁华搬着梯子到了另外一边,这嘴角泛着苦涩,“有个妹妹。”
“怎么不曾听夫子提起过?”
他边上去边说着,“妹妹被我爹卖给了一家瘸子当媳妇,为了我能够考上科举。”
“是我对不起她。”
害妹妹嫁给了这样的人家,却还是没有考上了高中,这家里面都是因为他拖累了。
“我把我爹埋葬之后,多的银钱都给妹妹送去了,希望她身上能够有些银钱。”
“婆家那边也不敢欺辱她。”
白悠悠沉默了,没有接话,又是一个时代的可怜人,祁华也不说话了,接着贴年画。
他现在手上还有攒着的银两,等有机会下山的时候,再给妹妹送去。
那时候送银两给妹妹的时候,那一家对她还是比较好的,除了她男人腿脚不利索之外。
这一副年画,也没有问白悠悠的意见,看着差不多就贴上了。
这一段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白悠悠也没有再问过关于这种事情,顾霄跟薛洲两人手脚利落的将院子里面的雪给铲干净了。
天公作美的雪停上了一小会,不知道顾霄从哪里翻出来的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