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尧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脸上的表情既苦恼又信任,“所以才不方便把车开过来,我们关系这么好,你会替我保密的,对吧?”
徐瑛发着愣。
“对吧对吧?”陶与尧追问。
“……对。”徐瑛干巴巴地回答。
陶与尧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上车了都还敛不住笑容。
“夫人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司机的工作中,每天最开心的一部分就是接送陶与尧。
他活力又阳光,性格很有感染力,又像一块低调的宝石,不刻意显山露水,却又难掩自身光华。
“骗了一个同学,我估计他今晚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陶与尧得意地笑着,手从前后排的座椅中间穿过去,给司机放了瓶水。
对方单手掌着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接,陶与尧轻轻触碰到了司机的手指尖。
继而想到了拍结婚照的那一幕。
“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夫人请说。”
陶与尧:“雁决……很讨厌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吗?”
“是的。”司机说,“听家里的老人说,少爷从刚上中学的时候起就查出肢体接触障碍。”
陶与尧短促地“啊”了声。
那他还能一晚上弄他三四次?
那都不只是肢体接触了,拥抱,深吻,汗湿的皮肤贴在一起,身体的某部分位置甚至距离为负!
雁决还在他腿抽筋的时候用手帮他捋顺筋脉。
“所以您的出现让我们所有人都很惊喜。”司机告诉陶与尧,“除了一向疼爱雁总的老爷子,雁总的父母也很高兴,向雁总提了很多次要来见你,都被雁总挡住了。”
“雁总怕吓到您。”
“夫人,您是雁总唯一的例外。”
陶与尧向某处中了一箭,耳朵又开始发热。
点到即止,司机没再继续说话。
陶与尧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在书包里翻了一会儿,发现每本书都看不进去,倒是一个小红本掉了出来。
既然都掉出来了,那就看看。
可不是他故意拿出来看的!
陶与尧做贼一样,弯腰把小红本捡起来,照着车内灯翻开。
不看不知道,一看惊一跳。
嚯!原来雁决才二十四岁吗!
比他大六岁。
有一说一,这男的五官是真优越,这种一坐下就拍,根本不找角度的照片里都能帅成这样。
和徐瑛那种刺激人肾上腺素的长法不一样,雁决的好看是英挺而深邃的
睫毛又直又浓,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背景在那张带着疏离和矜贵的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即使是看照片,雁决也带着一种既内敛又让人无法忽视的矛盾美感。
可惜啊可惜……
陶与尧直摇头,各方面条件都这么优越的男人明明随便勾勾手就会有大批人朝他扑去,居然会患有肢体接触障碍的症状。
等等……陶与尧心神一动。
如果在上中学之前没跟人发生过关系的话,他岂不是雁决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