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民夫以及大量粮草、辎重暂且不提。”
“单单兵力,夏侯将军便远胜匈奴左右谷蠡王。”
“以老夫对佐敦、木良哈二人的了解。”
“此二人绝不会行以彼之短攻敌之长之举。”
“故而。”
“依老夫之见。”
“佐敦、木良哈二人此番暗调兵马,绝不可能是为夜袭夏侯将军部。”
“论守城,十个匈奴将领也比不过我大周一将领!”
李光利立身于舆图前,手指不断地于舆图之上指指点点。
“此外。”
“鸣狐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这一点佐敦、木良哈二人这数月以来早已领略无数次。”
“白日里尚且那般难攻。”
“更逞论夜间作战?”
李光利微微一顿,随即再度开口说道。
其言看似是在说与谷占营听。
但实则却更似是在喃喃自语。
“既不夜袭夏侯将军部。”
“又不夜袭鸣狐山我部。”
“佐敦、木良哈二人阴雨夜调兵遣将究竟是为哪般?”
谷占营闻言适时地低声询问道。
话音落罢。
李光利似是未曾闻其言般。
兀自死死盯着身前舆图,久久未曾言语。
“定是如此!”
“定是如此!”
“定是如此啊!”
不知过了多久,李光利忽然猛拍双手道。
“定是那般?”
谷占营闻言再度适时地询问道。
“魏国公且看此地!”
李光利猛然抬手指向鸣狐山四十里处。
“此地名为茂名河谷。”
“乃夏侯将军行军必经之地。”
“茂名河谷绵延数十里之长。”
“地势有高有低,最是适合埋伏重兵。”
“夏侯将军除非绕道而行。”
“否则绝无法避免与匈奴骑兵正面一战。”
李光利面色极其凝重地沉声而道。
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适合过万兵马藏身之地?
有时候所谓的埋伏。
只不过是占据一处敌军必经之地,驻兵以逸待劳罢了。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