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虎喘息数声,眉宇间尽是坚毅之色。
话音落罢。
二人身后忽然传来咯吱巨响。
待二人扭头望去时。貶
雄伟城墙旁的吊桥已然落下尽半。
“走吧,城门开了,咱们一块去郡衙。”
宋虎拄着长棍艰难起身。
“虎子叔你腿怎么了?!”
宋广喜直至这时方才彻底回过神来,随即连忙上前搀扶。
“无事。”
“只不过是天黑路滑摔了一跤罢了。”貶
宋虎摆了摆手随即轻轻推开宋广喜双手。
拄着长棍一瘸一拐地朝着吊桥行去。
宋广喜望着宋虎一瘸一拐的身影,鼻子瞬间一酸。
心中更是顿感五味杂陈。
有关于沮阳城外贼人肆意屠杀的消息,近几日来沮阳城内内外外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宋广喜作为那伙贼人的苦主又怎会不对此类消息多加上心。
待多方打听发现那伙贼人只于白日里犯案后。貶
宋广喜心中大感贼人无法无天的同时,暗中制定了深夜赶往沮阳城的计划。
其不知宋虎是几时发现自己消失不见的。
但其却明白,自宋虎家至自己家,从自家到祖坟再到那条偏僻官道,之后再到沮阳城。
这一路行来心急如焚的宋虎行的并不容易。
“虎子叔,等等我。”
宋广喜擦了擦眼角湿润,略作定神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貶
......
时近午时。
萧条了足足一夜有余的沮阳城街道。
终是于日上三竿之际,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繁华热闹。
无心他顾的宋虎、宋广喜叔侄二人艰难地穿过一条又一条或繁华、或萧条的街道。
终是筋疲力尽地抵达了郡衙所在的街道。
方一行至郡衙所在街道。貶
宋虎、宋广喜叔侄二人瞬间被眼前景象震撼的呆愣于原地。
目之所及。
至少两三里长的街道上遍布披麻戴孝之身影。
更有甚者不知是以朱砂还是以鲜血为墨,于麻衣上书写着一个又一个斗大的冤字。
更远处。
隐隐有着哭泣与哀嚎之声断断续续地飘来。
而在街道两侧树荫下。貶
赫然平躺着一具又一具蒙着草席的尸体。
粗略望去,至少亦有数百具之多。
“这......这群匪人当真是......当真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啊!”
即使是那年轻时见惯了生死的宋虎亦是足足呆愣了半刻钟之久,方才回过神来。
“广喜,你打算怎么做?”
“看这情形,郡衙一时半会绝对顾不上咱们。”
宋虎略作定神,随即眺望向一片乱糟糟的郡衙正门。貶
“去郡衙求见刑房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