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请。”
姚思廉面色一正,遂于前方引路。
片刻后。
姚府书房。
待姚延津于客座入座后。
姚思廉提起茶壶,斟茶两盏。
“不知兄长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姚思廉边将一盏茶水双手放于姚延津身前,边随口问道。
“事关燕王。”
姚延津缓缓端起茶盏,轻抿茶水的同时亦在偷偷打量姚思廉的反应。
‘愕。’
“事关燕王,与弟何干?”
姚思廉闻言神情一愣,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
然而。
就是这一微微愣神,令姚延津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老夫也没说与你有关。”
“何至于这般紧张?”
姚延津放下手中茶盏,轻抚胡须面带笑意地看向姚思廉。
眼神中好似暗藏看破一切之深意。
‘呵......呵。’姚思廉干笑两声,随即开口说道:“兄长当真是童心未泯。”
姚延津对姚思廉话音中的调侃好似恍若未闻般。
自顾自地开口说道:“今日陛下命内阁拟旨一封。”
“燕王奕自请出兵漠北,帝心甚悦。”
“特赏战马万匹,粮草五万石。”
“甲胄三千副,战弩五千架,弩矢十万支。”
“另赐金万两,绫罗绸缎各千匹。”
“准其可于半年内酌情出兵漠北,不受大将军辖制。”
“燕王当真是简在帝心啊。”
“就是不知太子与诸王闻听此事后会作何反应。”
话音落罢。
姚延津自客座太师椅缓缓起身。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天亮后莫要忘记去祖宅祭祖。”
言罢。
姚延津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书房。
好似其深夜来访只为说上这些许不明不白之言般。
“弟送兄长。”
姚思廉来不及细想,急忙起身相送。
“勿送,早些歇息吧。”
姚延津头也未回地摆了摆手。
徒留下姚思廉呆立于寒风中独自凌乱。
片刻后。
姚府马车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