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这般去与寻死何异?’
许雍瘫坐于太师椅之上,神情复杂地连连摇头。
非战,则王不见王!
此乃大周铁律。
亦是大周边王最不可触碰的红线。
触之则必死!
同理。
太子若是与边关藩王来往过密,同样要死。
若其径直地拿着密信前往皇宫养心殿求见正德帝。
此举与自寻死路又有何异?
思及至此。
许雍苍白的脸上不由得冒出层层冷汗。
‘冷静!冷静!’
‘三思而行!三思而行!’
许雍猛地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以冷汗洗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后。
心神稍定的许雍缓缓闭上双眼。
于脑海中不断地苦思着对策。
‘若许启所言皆真。’
‘那么毫无疑问那狼子野心之辈必然是在为造反做准备了。’
‘可,我当如何?’
‘书至父皇哪儿第一个死的便是我。’
‘若令他人代传,此事父皇定会格外重之。’
‘届时顺藤摸瓜之下,我必然难脱嫌疑。’
‘迟则两年、快则一年,父皇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有必要去冒这般大的险吗?’
‘且冒险便一定会有结果吗?’
思及至此。
许雍紧闭的眼睑不由得疯狂跳动。
与此同时。
许雍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愈发焦灼的漠北两国之战。
以及潜藏于漠北两国交战下的削藩博弈。
此外还有那愈发不平静的沿海各郡县。
以及那明年夏季极有可能发生的黄河改道事件。
如此外忧内患之下。
若其为正德帝,恐当务之急便是稳住许奕。
待外忧内患尽除后,再行秋后算账之举。
可......
可正德帝迟则两年、快则一年必然乘龙而去。
他哪儿来的时间秋后算账?
届时,这一堆烂摊子势必将会留给他。
而以他与许奕的关系。
许奕又岂会等到他秋后算账?
除此之外。